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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把手中的幸福握牢一点(图)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9月09日17:34 新浪伊人风采

  文/新浪网友 午后 图/赵婷 欢迎网友投稿  

  她们相识的时候,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风淡云轻般年纪里的友谊,是最弥足珍贵的。

  冬瑾和杉川。初中一年级,被分派在一起坐同桌。兴奋和喜悦,却并不开口认识彼此,只漫不经心似的偷偷拿眼瞟对方新课本上的名字,都是陌生并且新鲜的,却并不妨碍她们从陌生变为熟悉,从初次相识到天长地久。

  杉川是外来借读生,自己办很多的手续和表格,每周回家一次,父母不在身边,独自撑起自己的一片天空,坚强,自立,成绩出奇地好。而冬瑾一直是在锦衣玉食中长大的女孩子,慵懒、安逸、父亲是成功的商人,母亲在家相夫教子。优越的环境里,同样潜伏着满足与安逸的空气,冬瑾和弟弟,都是性情平淡与世无争的孩子。

  这样的两个人,也许在生活中无数次地相遇,却并不亲近,擦肩而过的时候也许会回头对望,但并不在惜。她们本不是一类的人。然而她们的相识,缘自于她们内心的飘忽的相通。世间的许多事,不能只看其表象,平静的外表下,不知潜藏着怎样的激流暗涌呢。就像冬瑾和杉川,表面平淡柔和的冬瑾,与世无争只是性格中的一个特点而已,她很凶地吃辣吃酸,笑的时候夸张地张大了嘴巴脖子向后仰去,显出豪迈与奔放,很坏的脾气,永远看不惯虚伪做作的人。而杉川,冬瑾去过一次杉川家,周末的时候,杉川的父母仍不在家,屋子大且阴冷,说话的时候会有回音回荡在整个房子里,雕塑般的摆设。杉川说,屋子里的东西,这个星期走的时候摆在那里,等到下个星期回来,仍摆在那里,一动不动,恍若隔世,总让人怀疑这两个星期之间的那一部分,是否存在。杉川说这些的时候,表情凝重而寂寞,是冬瑾和别人所不认识的没有接触过的杉川。于是冬瑾常常在温暖的时候想起杉川,杉川的坚强自立,乐观开朗(尽管她不确定这种乐观开朗是不是发自内心的),杉川的寂寞和孤单,围绕在杉川身上的那些渴存,还有杉川家里那些等待有人去融化的睡着了的空气。她们的性格,其实都只是在客观条件下多重性格中一种性格的体现,给它了什么样的环境,它就渐渐地蜕变自己,去适应这种环境,渐渐让别人感觉到它的独树一帜来,而不管她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心性。

  于是冬瑾常会邀杉川去自己家。下午放学的时候,急急忙忙地赶完所有的作业,就像是为一次期待以久的旅行提前所做的所有的努力一样。冬瑾家里热闹和谐,连空气都温吞吞的味道,有很多杉川不曾体会过的温馨。冬瑾的父母和蔼平淡,让人没有任何的拘束感。杉川随冬瑾一起回家,冬瑾的妈妈从来不感到诧异,亦不会过分生疏或是热情相待,而让人感到不适,就只像是自己的孩子回了家一样的,她给杉川添饭夹菜亦不会让杉川觉得受宠若惊。晚饭后,冬瑾和杉川心照不宣地一起去夜市吃烤鱼、小馄饨。 热闹而嘈杂的夜市,人群来来往往,她们像是只拥有自己小秘密小世界一般地喜悦,满足,却收敛着不言于表,只暗暗地希望快乐的时光能够长久一些。她们都是内敛的人,只有在极尽快乐的时候,才能从脸上捕捉到些许的痕迹。深夜里的时候,她们一起躺在冬瑾宽敞凌乱的小床上,聊天聊到很晚,彼此保持着身体一动不动,小心翼翼地生怕对对方有任何的冒犯.聊天聊到非常尽兴的时候,冬瑾的妈妈就会在隔壁喊“早点睡啊,太晚了”。是睡醒后迷糊而又亲切的声音,这个时候,杉川常常会用力地舒展开自己,把脸深深地埋到被子里去,温暖得似乎连被子上的皱褶都舒展开来了一样。她们珍惜这样感觉的友谊,希望它能长久地在她们的生命里存在.

  她们一起乘车去看过一位因

车祸躺在医院里的同学,公交车上,相互推诿着那仅一个的座位,从起点到终点,一个人坐着,一个人始终站着。并不是谁怎么自私,恰恰相反,她们之间,是把好的东西留给对方的那一种,或者仅是因为年少的羞怯,不愿也不会过份地表达自己的感情。她们彼此能强烈地感觉到对方的存在,有时候只看见对方桌上的一块小小的橡皮,洒在课桌上的墨水,安安静静地,也都会亲切起来。

  初三毕业的时候,她们之间出现了小小的误会,被见风使舵者挑拨着,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离开了。照理,她们的关系是不会受这些外在因素干扰的,但两人都是敏感而善于察言观色者,就这么突然冷了下来。杉川考入本校高中,继续留在这里。冬瑾去了一所旅游学校念中专。并不确切的知道对方在干什么,但是照着相互之间的路线想想,也能想得到。其实早已不记得当年的小小的误会的根源了,却仍是因为敏感和脆弱,一直艰守着,不去联系。身边也有很多很热闹的人和事,每天都在发生,新结识的好朋友,跟他们,也有好多的值得回忆的东西存在。可是总能在突然温暖或是突然清冷或者只是想起的时候想起对方。冬瑾的善解人意,笑起来的时候大嘴巴和向后仰去的脖子,冬瑾看不惯的人和事,也都是那么恰到好处地符合杉川的感觉,还有冬瑾小房间里温暖得连皱褶都舒展开来的被子。杉川的坚强独立,外在爽朗性格下的孤单和寂寞,还有杉川家里的那团空气,融化了吗?

  日子就这么过去了六年,杉川已是一名大三的学生,在离家很远的山东,济南。经济类专业,烦琐,压抑,不适应,交了男朋友。冬瑾是西安一家很有名气的大型购物中心化装品部的销售组长。她们像是一条线的两个端点,有距离,却始终联系在一起。所有的人都忽视了她们的友谊,以为她们从此不再相干了。而六年的放弃和空白,只有冬瑾和杉川她们自己明白。杉川常常试图用力舒展开自己的身体,让那些过往的温暖都能在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中静静感受,然后温暖地想起冬瑾。

  那一年西安的夏天出奇地凉爽。冬瑾还是通过同学找到了杉川。见了面,彼此都很清晰地保留着曾经,细细地察觉着对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冬瑾请了半天假,杉川也把陪男朋友的时间给了这次见面。男朋友从济南来西安看她,只待短短的三天。下午5点的时候,男朋友打来电话。冬瑾说,叫上他一起出来玩吧。杉川只轻微地犹豫了一下,冬瑾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勉强,她点点头。冬瑾又打电话给她们以前共同的一个朋友远远,远远也带了男朋友一起。

  相见的时候,杉川只说了两人的名字:冬瑾,元硕。双方都是善解人意的人,知道他们分别在杉川那里的分量,亦没有多余的话。元硕出生在济南,在济南另外一所名牌学校里读研,即将毕业,高大成熟,性格温暖多情,是杉川期许的那种。

  他们一起去吃火锅,性格热闹的远远调节着杉川和冬瑾初次见面的气氛。麻辣蹄花的锅底端上来,背后的空调吹散得桌上没有一丝热气,可以清楚地看见每一个人的脸。冬瑾和元硕相邻。冬瑾还是很凶地吃辣、吃酸。杉川看见冬瑾平静而又喜悦的面色,小心翼翼地往元硕和自己的碗里加辣椒和醋,她记起元硕也是爱辣和酸的。冬瑾仍是她从前的样子,总是有着极尽的喜欢或是厌恶,埋在心里,只有到达某种极至时才会显露出来。她们毕竟时那么多年的朋友,曾经熟悉到一起拥被而眠,一起小心翼翼地维护她们难能珍贵的感情,杉川还是懂她的,看她对待自己的朋友就足已,这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吧。也许很多年的离散,使她们暂时有所隔阂,但那也仅只是表面上,她们的内心是相惜相系的。

  吃完饭去了远远租住的房子,四个人围着桌子打麻将。远远的男朋友在一旁观摩。冬瑾低垂着眼睛看牌,眼睑上淡淡的红晕,皮肤干净地没有一丝的暇斑。多年不见,冬瑾锦衣玉食中包裹出来的气质犹然,甚至更多了几许美丽。仍然平淡,但平淡中有了多情而魅惑的善解人意,充满灵性。杉川不知怎么去解释复杂的心境,父母已经渐渐安定下来,将他们的生意打点地很好,家里也开始充满温馨,杉川从小离家,现在远离故乡,已渐渐开始留恋年少时不曾享受过的家庭的温情。还有元硕,这个能让一度坚强却始终漂泊的杉川安定下来的男孩子。对他们的渴望,使杉川开始放弃很多的东西。年少的时候,不屑于婚姻和家庭,嘲笑那些满足于小家庭生活的庸人,看不起他们囚守于社会的底层,不曾做过任何的大事,没有大志向。可是等到自己渐渐长大,内心渐渐丰富却开始孤单起来的时候,等到自己开始真正爱上一个人,愿意与他过一辈子,并且这个人能够给予幸福和充实,能够让自己的心不再漂泊游荡的时候,她开始理解了,她不再不屑了,她相当在意了,她甚至愿意放弃所有的功名利禄,她想和所有她爱的人在一起,元硕,冬瑾,家人。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享受过的温情,终于又回来了。

  杉川珍视她手里现有的幸福,她不愿任何人亵渎分享它。她并不是自私的人,只是因为手中的温暖幸福从来都是太少太少,她没有余力用自己一点点的仅有的幸福去拯救别人,她的爱来得太迟太不易,所以也不容易放手出去。

  冬瑾渐渐苏醒开来的灵性,有着年少时堆积的温情和家庭的支撑,已渐渐意识到了自我的存在。和杉川截然相反地,她开始想要尝试一个人生活的新鲜,想要独立有自己的主见,想脱离开家庭和那团安逸的空气。她手里的幸福总是太多太多,像空气,像海绵,一旦达到饱和度,就要释放。

  她们是一条线段的两个端点,心灵相通,习性相近,只在表象上处于一条线段的两端,六年的时光没有让她们变得生疏冷漠,相反,时光增添了她们的光芒,给她们罩上灵性的光环。它使她们仍在一条线上相通,并且仍然相亲相爱,但是各自已经开始朝着另一端发展。冬瑾渐渐萌芽的灵性, 像一株小绿苗,顽强努力地生长开来,想要摆脱束缚在身边安逸的空气。杉川,多年的漂泊游荡无依无靠后的那种寂寞孤单,被渐渐安定下来的家庭和能够让她依靠的恋人支撑起来,淡定下来,柔和开来,一圈一晕地渐渐淡开去。相向而行,也许会相遇,就仿佛她们已经合二为一,变成一个人,内心本来相通,现在又相向着而行。其实不尽然,就像她们当初的相遇,擦肩而过,却相互吸引,两个人,身上总有些不同的气息,她们的气息,相互吸引,又相互排斥,故永远不会合二为一,却使她们的人生更加地完美与圆满。但人生中总有些事是无法改变的,也许是与生惧来,也许是后天磨练,冬瑾依旧好心却嘴硬,吃东西仍要放很多的辣与酸,与很多人一起K歌、吃火锅、打麻将,日子充实自乐。杉川在家人都在身边的时候,还是习惯一个人看书、上网,还是经常会惶恐,怀疑生活的真实性,恐惧这种生活有一天仍会离她远去,习惯一个人睡觉,睡觉的时候,把腿蜷起来抱在怀里,这样才不会孤单,才会圆满。

  元硕本不是轻浮的人,只因为多情,他爱杉川,她身上的飘忽闪烁的灵性,她的坚强独立背后的孤寂,都能让他心疼,他疼她像个宝贝,他叫她宝贝。他单亲家庭长大,却并不另类孤僻,他温暖、厚实,一如杉川曾经在冬瑾那里得到过的。而元硕,他从来不知道,他的生命里,会有如此一个渴望温暖的女孩子在等待他给予她爱,她外表坚韧挺拔,内心却不泄可击。他亦不知,他的生命里,还将会有什么。

  他们的见面非常地成功,每个人都很圆满的样子。冬瑾继续上班,化妆品的销售业绩仍然名列前茅,元硕回了济南,杉川继续享受久违的家庭的温暖,晚上搬竹床乘凉,帮妈妈做饭,也每天和元硕联系,短信,电话,QQ,听元硕讲济南的空气有多么的燥热。

  空气中静谧得有知了叫起来,愈发显得幽静。西安的天非常地凉爽,常常有风吹来,舒适得有时让人无所适从,然而生活本来就是这样,一旦满足到无法满足的地步,就不知所措。空气中不正常的静谧,仿佛是种预兆,但没有人会怀疑什么,生活是如此的美好。幸福对杉川,是如此得姗姗来迟。

  9月初,冬瑾有半个月的休假期,与杉川一同到了济南,空气果真燥热。两个人都长大了,杉川把床让给冬瑾,自己打了地铺。尽管其他人听不懂她们的方言,夜里却再也不敢高谈阔论畅所欲言。六年后的今天,她们仍保持着从前对待彼此的真诚,但万事不能求全,有些事,却因为一些别的原因,渐渐搁浅不复存在了。

  元硕每天一大早就会赶到她们楼下来。冬瑾和杉川,像两朵娇艳的花一样缓缓扑下来,元硕总会眼花缭乱。泉城路,趵突泉,大明湖,黄河浮桥,九顶塔民族风情园,他们一个个拿下来,拍照,留念,杉川居中,元硕和冬瑾一左一右,有时位置错乱,元硕并不说什么,冬瑾也仅是洞悉一切地看着,只有杉川,会来来回回摆正他们的位置,仍是不经意的,但她把一切的经意都隐藏起来。她的确是拥有爱极少的人,连一丝一毫的损失都不要。

  行程安排的最后是泰山。这是一个很有点海誓山盟的地方。晚上10点起程,不慌不忙不冷不热地爬,大概会在凌晨4点到达天街,然后休息一会,6点左右去看日出和云海。元硕找了另外一对朋友来,是一对恋人,这对朋友调节着他们之间的气氛,三个人的沉默,也许是尴尬,但有了另外的两个人,沉默就是思考了。

  空气依然平和静谧,9月初的夜晚,已渐渐开始有些凉了,山里的风吹在胳膊上,有些冷,因此只能一路不停地走下去。寒气和黑夜,大概也是最好的幕布吧。他们说说笑笑一路上去,居然还不到3点。风很大,从裤管里窜上来,像冰冷的蛇,盘曲在两条腿上,脸上是被风吹伤后的红晕。那对恋人盖着租来的军大衣蜷坐在角落里睡觉,冬瑾四处地走走看看,没有走太远。元硕握着杉川的手,同她聊天,聊远远,聊她们之间的友谊,听杉川讲冬瑾,眼睛却始终不离开四处游走的冬瑾。

  4点多钟的时候,杉川只觉得困乏至极,靠在元硕身上沉沉睡去,迷迷糊糊中只听元硕在耳边说,宝贝,我去一下厕所,一会就回来,你乖乖地别动。杉川想站起来同去,眼睛却睁也睁不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杉川被冻醒,风从裤管里猛烈地窜上来,突然就异常地清醒。那对恋人仍在睡,也许同样是冷,睡得极不安稳。在天街开各种店的店主们也停止了吆喝,偶尔有人再上来,空气好像一下子安静下来了,只听到风吹过耳边的声音,唧唧啾啾,哭一般的哀怨。那些仅有的嘈杂似乎都离得很远,不属于这个世界。杉川抬腕看表,4点50。元硕呢?记得是去厕所的,这么久?杉川把背包扔在那对仍然熟睡的朋友身边,她从他们蜷缩的角落里跑出去。元硕是她生命中的人,她不能没有他,她已经习惯了他时时刻刻都陪在身边。而在意识初醒的时候,她总能第一个就想起元硕来,甚至忽略了冬瑾的存在。曾经给过她温暖的冬瑾,已经被元硕取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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