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细心的话,你就会发现在我的手机上,也坠着一个和那女孩一模一样的手机链。
同样是用深色胡桃木雕出的小马,马尾巴上同样垂着用棕色编织绳手工拆出的穗子。
难道是偶然吗?
短信是她发的,问,我已经到了,你在路上吗?底下署名是“鹿子”。
我们彼此通信整整有一年了。
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地点和时间都是她定的。她在QQ上说,环秀路那边有一个酒吧,我们就到那儿去吧。
我问,你能认出哪个人是我吗?
鹿子没再回话,只发了一个鬼脸过来,算是回答。
鹿子属马。
我们两个不仅同年,而且同月。
那个胡桃木的生肖手机链,也是鹿子专门托人捎给我的。
为此,她还特意发短信叮嘱我,不许弄丢,一人一个。
鹿子还说,这就是著名的“特洛伊木马”。
我笑,为她的胡说八道。
不过胡说八道归胡说八道,鹿子这个人要是认真起来,倒真有几分麻烦。
我们在“缆绳”整整坐了一个下午,天黑的时候,她问我去哪儿?
我说我要回学校了。
鹿子就说我也要跟你一起去看看,看看你住的地方是个什么样子?
我轻笑着问她,你一个女孩子跟着我到处转悠不怕危险吗?
她扬起小脸固执地说,你怕吗?你不怕我就不怕。
那天是周末。整个研究生楼显得空荡荡的。
宿舍里只有我们两个。
初冬的黄昏已经像夜。
我摘掉手套,才发现房间里的暖气管也是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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