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他万般努力,她给他的只有冷漠。他始终没弄懂她的心,婚姻对他如同煎熬。66岁高龄的他鼓起勇气与结发39载的前妻协议离了婚。
次年,他结识了小自己15岁的她,并结为秦晋之好。进入暮年的他终于获得了生命中的真爱。可他发觉,刚刚缓和的父子、父女情又因此而疏离了。
采写:记者张庆通讯员董倪
讲述:斯钦(化名)
性别:男
年龄:68岁
职称:副教授
现状:退休返聘
时间:2月23日下午
地点:本报一楼大厅
斯钦(化名)是位老人,精神矍铄、身板硬朗、善于沟通。他从报社一楼大厅玻璃大门走进来时,身后跟着一位中年女性。
斯钦向我介绍道:“这是我的新老伴知茵(化名)。”斯钦在“新”字前,特地加重了语气。
知茵看起来很年轻,五官姣好、举止优雅、性情爽朗。虽然她和斯钦相差15岁,但从他们看彼此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甜蜜。
斯钦是一个容易让人惊讶的老人。不仅他的感情生活让人意外,他的古文功力也相当惊人。自退休后,他开始整理随手散记在台历、札记本、甚至香烟盒等小纸片上的格律诗和随笔,并打印结集为《寻回消逝幽灵集》。
而斯钦的身份,是大学的副教授。
在斯钦讲述自己的婚姻和家庭时,他会把写给亲人们的诗文翻给我看。字里行间流露的感情,浓烈而炙热。
夫妻本该琴瑟共缘何水火两难融
我和前妻英楠(化名)的相识,归功于我大哥和叔叔,当年他们和英楠的父亲既是同乡,又是同事,便从中牵了线。
英楠也是位教师,她身材高挑,五官端正,和那个时代所有波澜不惊的婚姻一样,我们交往了不到一年,就平静地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婚后,我才渐渐发现英楠与我性格迥异。身为独生子女的她有着强烈的“旺门”观念,生活上非常要强。蜜月刚过完,她就坚决要求搬进她家住。我很开明,不太计较孩子的姓氏,英楠除让大女儿跟我姓外,其余3个孩子全随了她姓。
为了事业,我和大多数教师一样平时住校,每周仅回家一两次。我愧疚自己对家庭和孩子顾及得太少,每次回去都极力表现,脏活累活抢着干。可英楠却对我很冷漠,极少过问我的生活。我设法与她沟通,可她好像总躲着我,不是忙着做家务,就是和岳父母家长里短。
文革时,运动轰轰烈烈,我寄情在花草中。那时我们吃水要到一个露天水龙头去挑,我趁排队的闲暇给花浇了一点水,转眼挑水回来,就发现花盆被英楠摔得粉碎。望着破碎的花盆,我的心也摔得裂痕丛生。
对我而言,结婚,不仅是传宗接代,更是为找个生活伴侣,荣辱与共。我开始极力缓和夫妻间的矛盾。上世纪80年代底我分得一套房子,主动把妻子和孩子接来同住,可生活了不到一年,英楠就说住地太偏僻,生活不便,她和孩子们搬回到岳父母的住处。
平心而论,英楠为人处事不错,也是个负责的班主任,她调教调皮捣蛋的后进生很有一套,还被评过模范班主任。但她个人意识太强,总想成为家里顶天立地的“顶梁柱”。
英楠60岁生日这天,我送给她3首诗,“问我问你/何曾相期/人生路上手相携/风雨潮头舟共济/春花季/秋月地/相逢何所系/作别何所忆。”可我的苦心仍唤不回英楠冰冷的心。
本想这辈子和英楠磕磕碰碰凑合过去算了,可英楠的绝情让我在晚年想到了离婚。
2002年,英楠瞒着我到加拿大二女儿那里探亲,她临走时我才得知情况。我满腔愤慨,熟人朋友遇到这般喜事早就奔走相告了,可英楠却对我如陌生人一般,这样的婚姻还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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