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堂儿女欢声笑奈何冷暖两重天
说起子女,斯钦眼里满是自豪和骄傲,子女们都受过高等教育,生活得非常好。可讲起他和子女的关系,斯钦缓缓取下了眼镜,揉搓着发红的双眼,眼里泛着浑浊的泪花。
不知怎的,4个孩子对英楠很亲近,对我却很疏远,他们从小到大,从没主动叫过我一
声爸爸。
记得四女儿上幼儿园时,有天发烧,我背着她到儿童医院看病,我问她:“小四啊,爸爸是你最亲的人,你怎么就不愿喊我一声爸爸呢?”小四童言无忌地反问道:“那你怎么不对外公、外婆喊爸爸、妈妈呢!”我不敢确信一个几岁孩子能说出这番话,我心里五味杂陈,喃喃道:“爸爸怎么没有叫呢,爸爸随你们一起叫外公外婆,不也一样啊!”
孩子默不作声了,我沉浸在无言的愁绪里……
儿子初中时学习不太好,为了让他受到更好的教育,更为了增进父子间的感情,我费了好大劲,才把他转到华工附中就读。可不几天,英楠就找上门来要把孩子重新转走,我与她理论,她理直气壮地说:“在哪都能学好,华工附中也不一定能考上大学。”学校没有办法,只好让我在转学报告上签字,我痛苦地写下“无可奈何,只好如此”八个大字。
儿子果真没遇到好老师,高考时他仅考上大专。值得欣慰的是,在我的鼓励和帮助下,儿子工作十年后又重回校园考取了硕士,并一直读到了博士。在儿子读书期间,我力所能及给予他最大的帮助。
最让我留恋的是我帮四女儿带了几个月的外孙,小家伙聪明可爱,给了我莫大的快乐。后来四女儿迁居到北京,外孙常给我打电话,京腔北韵道:“外公,你要少抽点烟,抽烟会把牙齿,黑的!”每次接到外孙的电话,我都要快活好多天。
或许是自幼的习惯,直到儿女们也当上了父母,对我的态度才有所缓和。四女儿也开始在电话里喊我爸爸了,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亲情,心里甜滋滋的。然而这一切在我认识知茵(化名)后,却失而不返,他们断绝了和我的联系。
儿子得知我结识了知茵,便转告了几个女儿,他们轮番劝阻我。我对他们说:“原来没人疼我,现在我总算遇到了这么个人,我们了解了一段时间,相处得蛮好!”他们未经了解,当即断言:“这个人心疼你,肯定是图你么事,要是不图你么事,那不是董永遇到了七仙女?”
我知道社会对老人再婚有很多偏见,但我真切地感受到,我和知茵情投意合,完全不像儿女们想像的那样。
斯钦望了知茵一眼,正迎上知茵深情的目光,两人的双手握到了一起。
晚景拾得甜蜜梦痴梦亲情夕阳红
我和知茵结缘,不得不提老同事老曹(化名)。老曹际遇坎坷,有天我们巧遇,借酒浇愁,彻夜长谈,我们把各自的情感经历倾诉给对方,好似遇到了知己。后来老曹寻觅到了如意伴侣,他新老伴便将自己的朋友知茵介绍与我相识。
知茵也做过教师,后来转到一家工厂做行政,因为情趣不投和丈夫离了婚。那天,我们在老曹家见了面,谈得很投缘,彼此留下深刻的印象,我对知茵说:“同是天涯寂寞人,相逢必定到白头。”我约知茵下次到我家吃饭。
一直端坐在一旁聍听的知茵补充道:“我找斯钦,什么也不图,只图他人好,实在,能和我以诚相待,嘘寒问暖,心心相印。
斯钦给我的第一印象是那么憔悴苍老、瘦弱孤独,第一次到他家,我被深深地触动了,这哪像个家啊,成堆的书籍摆放得乱七八糟,灰尘遍布,破烂陈旧,简直是间工厂里废弃的杂品仓库。
[上一页] [1] [2] [3]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