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结婚是在一年以后,和宁路的恋爱,清新自然,有种浑然天成的大气感。也许这和我们的年龄阅历都有关系,理解、默契,对真实生活的向往,让我们各自抛开了对单身生活的执着,走到了一起。
结婚的时候,我和他的朋友们都来祝福我们,在婚礼上,有人喝醉了酒,坚持要实话实说。摇着手指头对我们讲:“你们长不了的,两个人都太聪明,也都太过自我。”
我和宁路手拉着手,互相看看,然后说:“确实如此。但聪明自我的人,悟性比一般人会更好。”
而心里却可能都知道,这个人是完全说到了点子上。但我们还是想努力,婚姻生活,就是人生的长跑,对所有的人来说,不都是一场毅力和耐心的考验吗?
婚姻初始的爱情,因对美好未来的向往和坚定,还有着很重的理想主义色彩,用王国维的诗句来形容,就是:“独上高楼,望断天涯路。”
(二)
我和宁路,都是曾受过感情之痛的人,深知感情这个东西的反复无常和不尽人意。但是尽管做好了很多的心理准备,还是没有想到婚姻有的时候,会因为完全与感情无关的事情,让你产生莫名的疲惫和后悔。
结婚三年后的国庆大假,我俩都难得的可以不用加班,节前说到别人去哪里玩,宁路说平时太累,还不如好好休息几天,我也同意。两人计划着看碟,做饭,好好睡觉。快要秋天了,天气凉了下来,也黑得早了,节前最后一天下班的时候,坐在车里,看马路边上依次渐开的灯盏,知道自己是在向家的方向摇去,心里很宁静,但有个瞬间,也会被外面年轻人鲜花一样自由的笑脸和摇曳的身姿所吸引--我已经多久没有这样的日子了?
想什么来什么,还没进家门,就接到了林达的电话,她还在当单身贵族,朋友很多,心事不少,只是结婚后,我不能像以前那样,和她一起夜夜笙歌了,平时多靠电话联系。她径直问我国庆准备做点什么,我说没打算,守着宁路睡大觉。
“出来玩吧,”她说:“几个朋友约了去贵州,山高水长,去看一些小镇。”
她的话一说出来,我才发现我原来一直就等待这样的一个邀请,心里是多么地想去玩啊,和那些老朋友们在一起,路过一些地方,记住一些风景,完全将自己放轻松,忘记掉日常的琐碎和熟悉而逼仄的环境。我的应答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就冒了出来。
等进了家门,才想起这个答应里,并没有宁路的位置。明天一早要走,那么怎么给他交代?难道留下他一人在家?正在发愁,他也进来了,脸上表情挺巴结的,对我说:“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吧,过节了嘛。”
楼下就是个小川菜馆,我们常去那里吃饭。吃着饭,宁路对我说:“不好意思啊,这个节不能陪你过了。”
我问他怎么了。
他说:“以前的几个哥们约着想去云南玩,是个纯男人团啊,所以我也不好提出带你一起去。”
他有些负疚地看着我,却不知道我的心突地就放了下来。我轻描淡写地说:“正好啊,林达也说想叫我出去玩呢,那我就答应她好了。”
宁路并不知我早已答允,相反,他如释负重,一下子心情好极了。晚上回家时,我们还在超市买了一瓶红酒,宁路说好好喝一顿再上路。
我没喝多,因他是第二日傍晚的飞机,而我要一早就走。所以我先去睡了,他在客厅里还看着电视,说要把酒喝完。躺在床上,我在想这件事,说简单点,是各自的快乐,说复杂点,我们两个人,难道其实都在盼着这样的时刻?
第二天上了路,才看到林达组成的团队有着怎样的猫腻,加上我正好三男三女,给我的搭子是个私立中学的体育老师,长得够帅,小我几岁。我冲林达抿嘴摇头,这样的事情,我怎么配合?
林达回答得干干脆脆:“你自己别乱想就行,干什么不干什么,没人勉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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