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说:“你还喜欢我的另类、新潮和大胆。”
“是的,”我承认:“一个新潮另类大胆的妻子。”
她不吭气了,半晌才说:“妻子和这些词放在一起不如情人的效果好。可惜我不是你的情人。”
她的小脑袋一天到晚究竟在想着什么啊,这真的让我感到迷惑了。
(二)
2002年3月,我再次回到北京,感觉林朗发生了一些变化。
我回家只能呆三天,她坚持说公司最近业务特别的繁忙,不能像往常一样请假。
白天我躺在家里看小说,阳光从阳台上射进来,照在卧室的床上,暖洋洋的,我会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这让我醒来会很长久地闷闷不乐,我想念林朗和她的气味,在枕头上,她残留的发丝也能让我发好一阵呆。
第二天一早,我阴沉着脸收拾行李,准备离开。东西不多,平时多是她给我打点,见我脸色不好,她也没有多话,埋头帮我装着东西。我说我自己来,说着用了点劲,把她搡开了。她站在旁边,一脸委屈地看着我,一只手揉着被我甩痛的地方。
三日的探亲匆忙结束,我的心里充满了疼痛和恍惚。但未曾想到,回到深圳,打开行李,我发现了更让我吃惊的东西:一盒避孕套!
我抄起电话就给林朗打去,我说这东西是你放进去的吗?你怎么解释?
她并没有任何吃惊的意思,只是说:“我想你也许需要。”
“需要什么?小姐还是情人?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宽容大度了?”
她狡辩似地说:“我是关心你,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感动?”
“这不是关心,”我说:“如果这样的场景发生在夫妻身上,我只能说我们的感情有了问题。天下哪里会有妻子让丈夫主动去找情人的,除非她自己出了问题。”
“小气鬼,”她生气了,还撂下一句无聊,就扔了电话。
这次探亲之后,我开始仔细思考我和林朗的关系,我敏感地觉得,我们之间一定出了问题。
五月下旬,天气转暖,我没有告诉林朗,悄悄回到了北京。放下行李,我本想立刻给她一个电话,但路过卫生间,几样陌生的东西让我豁然立定,目瞪口呆。
男人的牙刷、粗方块的毛巾、系带的男式浴袍、还有玻璃架上的自动剃须刀……这些东西不是我的。迎面扑来的陌生人的气息甚至让我在那个瞬间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
扶着头,我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多长时间,而我则象一个蜘蛛,无论怎么编织都无法挽回过去的时光。终于听到门响,我装睡了,闭着眼睛,好象睡得很沉很沉。
进来的只有林朗,我听见她吃惊的站住了,钥匙半天没有从门上取下来。在昏沉沉的光线中,我躺在地毯上,一定很像是一个贸然闯入的陌生人。但她内心的惊慌已经不能再对我说什么了,我清晰地听着她一路奔进卫生间,在收拾东西。
[上一页] [1] [2] [3] [4]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