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鱼为卿狂 欢迎网友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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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牛
1、
如果说记忆回放的话,那一年的夏天应该是毕业前的夏天,因为,在老牛的记忆中到处都是拍照留念的同学。
老牛也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开始了他的拍照留念活动。
拍照的地方是一个荒凉的小园,是几个同学凑钱租来作为在校外聚会的地方。
小院偏僻寂静,院子里长满了不知名的半人高的青草,有两棵大槐树将枝叶横贯整个屋顶。夏日的午后,暧昧的阳光穿过树叶将散碎的光亮印在屋顶或砖墙之上,砖墙因为岁月的侵蚀,显得古老斑驳。
回忆中的一切都是那样的静谧与安详。
老牛光着背,用水把头发浇湿,让头发呈服帖状贴在头皮上,站在相机前面,在按动快门的时候突然变换姿势和表情。
相片洗出来后,那些造作的造型和夸张的表情让人感到很好笑,有个女生看着老牛的照片笑的更是格外的灿烂。老牛叫那个女生慧慧。
几天后的一个中午,老牛和慧慧顺着树枝爬上屋顶,他们坐在树的枝桠上或躺在树的阴影下,从中午一直到晚上。
他不记得当时说了些什么,只记得他和慧慧都有些伤感却又不停的笑。那夜,繁星满天,偶尔吹来的风晃动树叶,婆娑的光影摇曳了整个夜晚的意乱情迷。
他们把用冷水泡过的啤酒提到屋顶上,为即将结束的校园生活不停的碰杯。老牛那天晚上醉的很快,醉了就趴在房檐上,往房后的院子里吐酒。第二天,房后的邻居把他堵在屋里一顿臭骂。
那天晚上他们一直听孟庭苇的那首《心电感应》,许多年后当老牛再听到这首歌的时候,那天晚上屋顶的风、星光、树的阴影、那个女孩的面容便会一一浮了上来。
酒醉后的夜是如此的美,心是如此的宁静,宁静的让人的回忆忍不住有刺痛的感觉。
老牛借着酒劲把一个避孕套塞到慧慧的手中,“什么东西?”慧慧问老牛。
“你自己看看啊。”老牛说。
烛光中,慧慧的呼吸变的急促起来,微醺的脸更泛起一曾红晕。
“不……”慧慧低着头,轻声的说。说完缓缓在老牛的身边躺了下来。
“……”
“你能怎么能这么对我呢?”慧慧背对着老牛,闭着眼睛问。
“……”
“在你心里,到底把我当成什么样的人?你……”慧慧翻过身来,不再说话。她发现老牛竟然因为醉的厉害早已睡着。
慧慧看着老牛睡去的脸,把手里的避孕套丢到了床下,无奈的一笑,抱着老牛也静静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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