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团的时间是两周,我想他怎么也得呆个个把月,可是没想到,两周以后,他在机场给我打电话:“陈梅,你能不能来接我一趟,我实在走不动了。”
再见面我吓了一跳,他面黄肌瘦得像难民似的一脸病容,我往他身后看,他有气无力地摆摆手:“甭看了,啥也没有,就我一个人回来了;人家在那边都结婚了,小日子过得好好的,小洋楼住着,人家怎么肯跟我回来。她说的没错,天底下的男人就数我傻,老婆孩子
过好日子去了,我还有一百个不放心,这回我算是开了眼界了。”
去日本这一趟看来真是给他打击不轻,下了飞机我接着他没回家就直奔了中日友好医院,在那里打了三天点滴,他才有点清醒,一听说是在中日友好医院,他挣扎着下了病床就走,我说,“你这病还没好,你干吗去呀?”
他说,“饶了我吧,我不想让自己满脑子都是日本、日本的,日本是我一辈子再也不要去的地方。”
再回到公司,我们俩的关系就有了些微妙的变化,我有点不太想碰到他,可又希望他在,他也是有意无意地瞟我一眼,那眼神怪怪的,像才认识我似的。
有一次他来我家还那三万元钱,看到我的小屋子不大却收拾得温馨整洁,情不自禁地说:“陈梅,没想到你这儿还真是个家的样子,我那个家比你大多了,却像个大垃圾堆,冷冰冰的,还不如我的办公室舒服。”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这样说了以后,星期天我把孩子送到姥姥家,就去了他家,一通儿的收拾,整整弄了一天,才总算看上去舒服了一些。
那天晚上我做了几个菜,我们俩喝了一点酒,我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真好,身边有个踏实的男人陪着你,头上有片遮风挡雨的屋顶,女人天生就是这样的动物,干吗我就得冷冷清清,独守空房。
他把所有的CD翻出来放给我听,虽然我也不太懂音乐,但他像个孩子似的给我炫耀他的珍藏时,我深深的陶醉了,这才叫生活,有男人有女人有温情的生活。
年底的时候他跟我谈话,说他想要跳槽,想到外企去试一试,因为有一家公司已经接受了他的履历。
我很惊讶:“干得好好的,为什么不坚持干下去,这样走了多可惜?”
“我觉得在这儿也没什么发展了,想换换环境,我原来在大学里英语学得很好,我想到外企去感受一下他们的企业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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