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以后的两天,我们简直是在一种陌路人的状态下度过的。
虽然结婚前就和平平在一个城市,但我们一个城东,一个城西,我在工业区,和她那里的人认识很少,又是经人介绍,更加上恋爱时间不长就结了婚,尽管我也想过她会有丰富
的过去,但却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有那样的一段往事。
从深圳回来,我们继续在冷战中过着日子,表面上波澜不惊,但两个人都知道,我们已经不是出发前的两个人了。平平紧紧闭着嘴,不肯为自己辩解一句,我也不再问她,家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冷冷的。
我终于找到了一个亲戚,让他帮我打听打听平平以前的情况。几天后,辗转得来了消息,就在我们结婚前两年,平平和他们局里的一个处长保持了将近三年的恋爱关系,平平是第三者,那个处长,在事情闹大又未能离婚后,索性辞职去了深圳。
看来,这个男人就是我们在飞机上碰到的那个人了。
再保持沉默已经不大可能,我至少有要求平平告诉我真相的权利吧,或者,还有以后我们该何去何从。难道她和他,在深圳又重新勾起了往事,旧情复燃?这些天的无语,只是给我一个最后的通牒吗?
终于,最先忍不住的是平平,她主动将孩子放到了母亲那里,并且告诉我,让我晚上早点回家,有事要说。
我当然知道她要说什么,这几天来,她和那男人的三年在我的感觉里已经深深覆盖了他们深圳相遇的那几个小时。一想到三年的时间,我的心就会剧烈疼痛起来,我也是个普通男人,我甚至想她也许都为他做过人流,而且,结婚的时候,我还曾兴高采烈地见了她的那么多同事和朋友,在他们眼里,我一定是个值得同情的、被蒙在鼓里的傻男人吧。
所有的这些想像,对我都是一种巨大的折磨,以至吃过了饭,平平拉开架势准备开讲的时候,我已忍不住先行爆发了。我说你不要再说了,你这个坏女人,为什么一开始就要骗我?为什么在深圳还要见他?你自己说说,你怎么还有脸对着你的儿子?
我的口气非常凶,怒吼的声音在我自己听来都好似完全陌生的一个人,平平呆呆地看着我,头发不知道怎么突然就乱了似的,整个人顿时萎靡了。
她可能没有想到我已经知道了这一切,见我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她沉默了片刻索性变得强硬了起来:“ 那么你说吧,你要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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