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果
海南岛这一别,我就再也没回去过。我知道我欠燕柔的,我愧对她。后来,燕柔的爸爸亲自带着人来家里找过我,我才得知,燕柔自己把孩子生了下来,是个女孩。可那时,我已经跟定亲的媳妇成了家。
燕柔的爸爸一而再、再而三地登我家的门要讨个说法,可这笔糊涂账,究竟该是怎么个算法呢?在家人的劝说下,为了避开这阵风头,我狠狠心,带着老婆投奔了南昌的亲戚,南昌这一呆就是6年,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为了避免被燕柔和他爸爸找到,6年后,我们又全家迁往了湖北Z市。不再有人认识我们,一切都不再是从前了。
又过了十多年,如今老大都读高中了,小的今年也上了初中。
我以为一切已经过去,生活也会永远如此风平浪静,我跟老婆孩子会安静、平凡地度过后半辈子。可就在去年,一个陌生的号码出现在我的手机上,她说,她是26年前的燕柔。
原来,燕柔的爸爸转业后,在广州办了一个工厂,生意非常红火。去年,我一个邻居的孩子,恰巧跑到燕柔她爸的厂里打工,燕柔无意间从他那里看到了我们全家的合影。
燕柔打听到我的下落,也终于找到了我。
燕柔在电话里说,当年她生下孩子后,一直没有结婚。由于我失踪的时间太久,3年前,已经不抱希望的她,谈了个男朋友,已经准备结婚了。可,她一听到我的消息,立即就跟那个男人分了手。
惊讶,愧疚,感动,一时间我百感交集。
燕柔现在在广州帮她爸打理生意,她一次次地打电话,发短信过来,要我去广州帮忙。燕柔对我的柔情蜜意我明白,但这么多年她因此而受的委屈,让我进退两难。
我与燕柔当年生的女儿已经大学毕业了。去年腊月间,我去广州见了女儿一面。她们母女俩逼着我做了亲子鉴定。女儿拿着鉴定书哭着拉着我的衣服说,我是她亲爸爸,当年是我抛弃了她,如果我不愿意跟她妈妈回去,她就要去找律师告我。面对这些,我只剩下了无奈与苦笑。
前天,燕柔来了武汉,她丢下一个存折给我,上面有800万。燕柔说,只要我肯离婚,要什么她都愿意。
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哪?
“怎么办?”我对谱索的疑惑感到疑惑。
当年他没有妻儿时,面对怀了孕的燕柔,他都果断地做了逃跑的决定。如今承担着家庭责任的他,面对着800万,却问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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