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酒后吐真言。等你准备好了,我随时和你到民政局办离婚手续。”
耿林的绝情唤回了我的自尊。过去,我一心为他谋划;如今,我也该为自己活一回了。
在征得耿林同意的情况下,我辞退了小保姆,把儿子送进了全托幼儿园。然后,我把儿子的房间改成自己的卧室,和耿林分开睡。我在单人床旁边竖起一面全身镜,每天照着镜子收拾得光鲜体面才出门。此外,我买来了不少业务书,争取当年拿下“会计师证”。考虑到离婚后经济肯定比较拮据,而眼下手工艺品卖得不错,我还报了刺绣班,做炒更赚钱的准备。至于耿林每月的收入,我只拿生活费。过去,我怕他有钱就变坏,结果逼得他心生反感,现在想来真是得不偿失。
耿林对我的分房而睡无动于衷,他说:“分开也好,省得打呼噜互相影响。”还说,“人家西方都这样。”
没有我管头管脚,耿林休息日外出更加频繁了。我知道,他以为我横竖离不开他,现在冷落他只是做秀,过几天我气消了自然会巴结他,所以他不管我。
转眼两个月过去了。每天,我白天上班,晚上去上会计课、学刺绣、会朋友,把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的。
周末儿子回家,我怕他看出父母之间的尴尬,就尽量带他外出,或到天安门放风筝,或到陶然亭学游泳,哄得他一回到家就“妈、妈”地叫个不停,而把耿林当成局外人。
“众叛亲离”的耿林再也坐不住了。10月的一天晚上,他来到我的卧室,对我说:“丽云,玩够了没有?又没离婚,分什么居呀!”我压抑着内心的激动,一本正经地说:“这应该问你才对。”他讪讪地问:“我看你现在应酬挺多的,是不是有心上人了?”我不容置疑地说:“我可能不是完美的妻子,但我绝对是负责任的母亲。我是不会乱来的。”耿林刷地一下脸红了,低着头退出我的卧室。他一走,我的眼泪就流下来了。女人可能是最怀旧的动物,我一想起以前和耿林相亲相爱,心就会滴血,之所以强颜欢笑,无非是为了保存自尊,以及不影响儿子的幸福罢了。
[上一页] [1] [2] [3] [4] [5] [6]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