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去找好朋友大吃了一顿。离开嘈杂的饭店,准备回家了,拿起电话看时间,才发现慈发了那么多信息,还打了好几个电话,“你不理我了吗?”“你真的不理我了吗?”……所有的幽怨与悲伤顷刻间土崩瓦解。
理智一败涂地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发现我已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刻意等待慈的短信和电话。如果隔几天收不到,我就会胡思乱想,他在忙些什么?难道有什么意外发生吗?想念一个人、牵挂一个人的感觉那么奇妙,暖暖的、甜甜的、黏黏的,还有那么一点焦虑和惴惴不安。恍惚间,慈已然成了我梦中等待已久的白马王子。可是,我还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呢,我又不能冒冒失失地问他:你有女朋友吗?这样敏感而直率的问题,不是不打自招吗?
这个疑问一直伴随我到过春节。大年初二在农村是媳妇回娘家、姑爷拜望岳丈岳母的日子,那天晚上,我终于可以借此话题问慈是否有女朋友了。我说:“今天人家都去拜望岳父大人啦,你去没去啊?”慈的回答很含蓄:“我也想去,可惜太远了去不成,老岳丈生活在遥远的天边,他的女儿美丽、善良、能歌善舞,整天在广阔的草原上放马、牧羊。”多么美丽的图画啊,我以为这便是慈内心深处对于美好生活最纯、最真的向往,他这样回答我的问题,一定是现实生活中并没有女朋友了,我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在了地上。虽然隔得那么远,却仿佛他就在我的身边,这么美丽的夜晚,是属于我和他的。躺在温暖的被窝里,体验超越时空的心灵碰撞,感觉真是棒极了!
就在我被“幸福”陶醉的时候,有天夜里,我却收到慈的信息:“真希望你是我的妻子,可是,你只能是我的妹妹,我只能把你当作我的妹妹。”爱情啊,你把我一会儿抛向绚丽的高空,一会儿又推下万恶的地狱!我脆弱的心脏啊,如何承受这如此巨大的创痛!可是,我放不下,这么多年来,没有谁离我的心脏如此近过,我不可能这样轻易丢掉我一直梦想、一直渴望的东西。我说:我不可能做你妹妹,我要做你的红颜知己,一辈子的红颜知己。
如果日子沿着它不得不顺从的轨道平静地流逝的话,就不会有后来的故事,我会遵守我的诺言,一辈子默默地陪在他的生命里。我生活在他的生活之外,可是,无论我们谁遇到什么事情,对方都会毫不犹豫地出现在身边,竭尽全力地关爱、帮助。可是,生活就是这样,你即使已经向它妥协,它却依旧不肯饶恕你。
情人节的前一天,慈失去了他的工作,我知道这份工作对他的重要性,也清楚他为此付出的艰苦努力,如果一切心血就这样付诸东流,我能想象他有多么痛苦。得到这个消息,我扔下手头的工作,就跑去见了他。我知道,这个时候他肯定需要我。尽管我已想到这件事对他打击很大,可还是震惊了。我看到了慈的眼泪,一个男人的眼泪!我心爱的人啊,我恨不能把他紧紧抱在怀里,给他安慰、给他力量!可我不能!!我只有不停地说,想出各种各样的理由让他远离失落、抛弃悲伤。慈要求我第二天能够休息,能够陪陪他。我想拒绝他,可我不能拒绝,虽然理智告诉我不能和他一起过情人节,可在内心深处一直有个声音在呐喊:答应他吧!
2004年2月14日,这个令我终身难忘的日子!25年了,第一次和一个男人,一个我深爱的人度过了一个情人节。没有玫瑰花、没有烛光晚餐、没有甜言蜜语,只有默默的陪伴。既然我们不能在一起,就让我们永远把这份爱深埋在心底,在对方最需要的时候,能陪在身边就足够了。
可后来,一切都不是我想像的了,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慈抱了我,吻了我,而且差一点就有了第一次亲密接触。这紧紧的拥抱、深深的吻让我失去了思想,是的,我爱他,非常非常爱,可是谁让我这么晚才出现?谁让他的生活里已经有了别的女人?!我奋力推开了他。看我失魂落魄的样子,慈劝慰我,但最后,还是不得不丢下我,回他不能不回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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