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有人说过这种话,我都当笑话听。这回他俩说得一板一眼,弄得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说实话,小宝太漂亮了。我自己的相貌最多算是“端正”,而柏芳胜在气质,也不能以漂亮来形容。他们走后,我上网看了看,发现柏芳根本没有邮件发来。去了半个月,她只打过两次电话,每次都是匆匆挂断。往常也就罢了,那一夜,我心里格外窝火,翻来覆去不能入睡。索性爬起来,把家里的影集拖过来一张一张研究:是啊,小宝怎么会这么漂亮呢?那秀挺的眉毛和鼻子,那高高的额头,难道……
一段几乎已经忘掉的往事冒了出来。
曾经有个情敌
当年读书,我和柏芳一见钟情。她毕业后直接进了实习的公司,被作为重点人才培养。而我,因为专业冷门,在外地足足工作了近两年。家人和朋友都不看好我们的感情,都觉得柏芳条件好,会经不住诱惑。
但我不愿放弃。几乎每个周末,我都不辞劳苦地跑回来看柏芳。我们憧憬着未来,我发誓一定早点回到上海,好好照顾她。有一次,她带我参加一个同事间的聚会。我发现有个男人看她的眼神很不对。那个男人长着一张很漂亮的脸,漂亮得简直有点脂粉味。他的神情带着倨傲和冷漠。我主动跟他握手,他也有点爱搭不理。柏芳大大方方地对他说:“这是我的未婚夫,我们就要结婚了。”
本来我有点吃醋,看她的神情和语调,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半年后,我终于跨专业跳槽到上海。在我们的婚礼上,我再次看见那个男人,他喝得醉醺醺,缠住柏芳要喝酒。我很不高兴。当晚,柏芳轻描淡写地提起那个人,说他家里有财有势,曾经猛烈追求过她。直到我们领了结婚证,他才算善罢甘休。
我开玩笑地说:“你就没有动过心吗?”
她不以为然地说:“有你一个已经够闹腾的,谁有空谈一场又一场的恋爱啊?”
我总觉得我们的爱情是经过分离和诱惑的考验的,来之不易。柏芳怀孕时,听说那人出国学习了,是自费的,而且好像准备留居在那儿了。我不由暗暗松了口气。
当时的柏芳,正在事业发展期,我们陷入了要不要孩子的两难之中。我抽了整整一晚的烟之后,恳求她把孩子生下来,并说照顾孩子不用她管。她答应了。但这个“拼命三娘”,直到临产的前一刻还在工作室里。我也遵守诺言,一边为了配得上她勤奋工作,一连策划了好几个大项目,很快就升职、加薪,并开了连锁网吧,托人经营。另一方面,我请了保姆,把小宝照顾得妥妥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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