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跑到了公路上,找到了一帮出来宿营的人,回头再去找比昂的时候,太阳已经开始下山了,在森林里行走的人都知道,太阳一下山,到处是黑漆漆的一片,不要说找人,就是走路都寸步难行。
可我不管,我一定要在天黑之前找到比昂,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呆在那么孤独漆黑的夜里。我突然觉得他已经是我生活里非常重要的一个人了。
尽管我离开比昂的时候在每段路上都做了记号,可森林里的杂草和枯枝败叶还是把我搞得晕头转向。还好我们十几个人分成了扇形,按我指定的目标,拉网式向前寻找,终于,当森林里最后一缕光线消失在树梢的时候,我发现了躺在大石头上已经因为脱水而昏迷过去的比昂。
把比昂送到医院,医生告诉我这个法国人腰部的伤口不太严重,只是皮外伤,而最可怕的是他断了两条肋骨,并且都在身体左侧,需要马上手术。
医生以为我是他的家属,让我去交押金和在手术单上签字,望着还在昏迷中的比昂,我想我没有什么可选择的了,我打电话叫来了母亲,让她把我留下的钱带过一部分来,然后,我镇静地在手术单上签了字。
三个月以后,比昂已经可以在跑步机上疾步如飞了。在一次我们又相约出行的时候,他在一家西餐厅请我吃饭,让我很奇怪的是那天他穿得很正式,而我却随随便便,一如我往日的风格。
吃着吃着饭,他突然跪下来向我求婚,并送了我一枚光彩夺目的钻戒。我吓坏了,当着餐厅里那么多人的面,他竟然毫不犹豫地就单腿跪了下去,我想也就是法国男人才能做出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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