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蓝什么时候来的?好像是晚上。她把额头滚烫的我接回了家。躺在蓝宽大舒适的床上,我嚎啕大哭。中午喝了蓝精心熬制的小米稀饭,下午她陪我到了医院。高烧39.6℃。不想活了吗?医生责备。
输了一天液体之后,高烧迟迟不退。“怎么不早点来,再拖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医生骂我不负责任的时候,我的眼泪,像一条小溪静静地流淌。终于,抑制不住,挤出来一句
话:我怀孕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像梦一样,我像一个傀儡,乖乖地顺从了蓝的安排,烧退下来之后,辗转到妇科,做了无痛人流。孩子自然是不能要的。
出院后,蓝一直细心地照料我,试图让我从噩梦中摆脱出来。可病痛加心痛,我仍然迅速地枯萎下去,梦里经常传来婴儿哭泣的声音,我一次次被惊醒,一次次面对黑漆漆的墙壁泪雨滂沱。南再也没有打电话过来,我知道,他再也不会回头了。南永远也不会知道,我们的孩子就这样离开了。
分手之后的半年时间里,我做了很多事,重新找房子、换工作、和陌生的男子约会然后开始谈婚论嫁,终于有一天,我成为别人的妻。
记得张爱玲在小说《红玫瑰与白玫瑰》里有这一样一段话: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有时候我会想,在南的心里,红玫瑰是家里日日面对的妻,白玫瑰是他痴情11年圣洁的女神炜,我算什么呢?我什么都不是,所以,我应该像他一去不复返一样,永远,永远地不再想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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