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声浪一阵高过一阵,各种语言各种肤色的人们备好烟火等待钟声敲响,如此喜庆。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然后有人问她:“嗨,出去喝一杯吗?”
她尚来不及回答,就听见外面广场上的钟声敲得震天响。在阵阵欢呼声中,她打开了
门,立在门外的男子笑着对她说:“圣诞快乐。”
越南春卷和血蛤,又要了两瓶红西贡啤酒。
面前的这个青年男子对她说:“看过《最好的时光》吗?你很象舒淇。”
她很喜欢那部电影,但只淡淡应了一句,她说:“是吗?”
三
往往因为残缺,我们才如此的迷恋,比如那些早殇、疼痛、无结果的爱。我们强求能得到一个幸福的终点。LONG LOVE ,LONG PAINS。我们迷恋永无止境的爱情,但我们有勇气迎接伴之而来的疼痛吗?
离开西贡时,丹丹接受了年轻男子的名片。
没有固定电话、没有手机、没有可供联系的EMAIL,只有姓名和一家茶吧的地址。
他笑着说:“清隐子茶吧,随时欢迎你的光临。”
丹丹愕然:“你也在重庆?!”
陈阳笑了。对于他而言,越南是两人的重逢地。而对于面前这个女子来说,重庆将是他们的重逢地。
在机场候机时,丹丹与送别的陈阳聊到了《车站》这部电影,丹丹笑道:我发现你很象高仓健,你会象他一样,呆在一个地方等一人吗?即便知道这人永不会来?”
陈阳想了想说:“也许。”
离别的时候,他们轻轻拥抱。丹丹有点想流泪,但是她大笑着,拍着陈阳的背说再见,然后背着随身的行李头也不回的消失在登机口。
离开越南,一个人孤独的奔向回程,丹丹突然感到极度的不适应。
在南宁转飞重庆的等待时光里,丹丹在机场的免税商店买了一张印刷精美的明信片,她用黑色水笔在背面用力的写上“谢谢。”写上清隐子茶吧的地址投递了出去。当我们有很多话说不出口不能说不出口的时候,谢谢变成了唯一的语言。
夜机。1小时35分的飞行后,丹丹降落在重庆。一出了飞机场,满满一锅沸腾,里里外外都是接机的人。人潮汹涌喧哗里,丹丹突然极度伤心起来。好孤单,太孤单了。
在回城的大巴里,她打开手机,发件箱里显示有未发的信息,时间是2004年12月24日11点59分。她说:“我很想念你,我们重新开始,好吗?”她按下了DELETE,删除了这个卑微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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