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姐姐悲伤地哭了,我也哭了。没有妈妈陪我们成长,我从来都不知道和男人发生关系,怎么会怀孕。
医生说,孩子已经四个多月了,需要引产。我疼得死去活来地大叫,而姜海在一旁的
病床上呼呼大睡。我亲眼看见那个奄奄一息的小生命,还会动。那个场景,常常出现在后来的噩梦中。医生说,他是谁?我说,是我男人。医生叹了口气,问,你怎么找这样的男人?
现在想起来,那种无知接近于愚蠢。我为姜海拿掉了孩子,人生仿佛又多了一个缺口。每每当他对我不好的时候,我总是拿这样的理由问自己,“像我这样的女人,还有谁会要吗?”想到这里,离开他的勇气就消失殆尽。
2001年春天,我再次怀孕。姜海还是那样漠然地回答,“拿掉。”我却再也不肯了,两年前那个鲜活的小生命让我触动太深,我不能再做一个残忍的母亲,亲手扼杀自己的孩子。我坚持要生下来,他只得同意,“生就生吧,反正又不是养不起。”
怀孕期间,姜海表现得格外奇怪,他对我说,广州那边天气适宜,你去那边和我妈妈住,她也能照应你。我以为是件好事,就过去了。但婆婆的饮食习惯,沟通方式,我都适应不了,很想回武汉。快分娩的前几周,我打电话给姜海,想让他接我回来。一开始,他不接我电话,再然后关机,一关,就是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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