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前夫的小姑子给我介绍了一个澳籍华人。他在澳洲开一个小饭馆,攒钱不多,可是够开销。虽然人老了一点,但是可以过日子,这就可以了。有房子有个窝就可以了。再说我到那里还可以打工,关键是桦桦可以在那里长大,具有澳洲的国籍。改变身份就可以改变一切。我相信我的能力,事在人为。
迈克来的时候,住瑞金宾馆。他喜欢那里的怀旧气息与贵族气息,说瑞金是他的一个
梦。小时候经常想象自己在里面的生活。
第二次来的时候,就也为我在瑞金开了一间房,让我住进去,也享受享受大宾馆的生活,同时“增进了解,熟悉程度可以快一点”。我把工作辞了。住进了瑞金宾馆。
回去以后,迈克天天给我打越洋电话。我总觉得,在思念的同时,迈克是对我不放心,怕我不是真心,怕我会嫌他老,所以天天盯着我。我觉得他和百器的区别在于,一个是负责我的全部生活,来了就烧饭给我吃,就像一家人似的,有一种相濡以沫的亲情。有一种实际性,生活可以摸得着。
可是迈克好像是梦幻性的,梦过去就过去了,所以极力抓住,极力享受,过好每一天。具有一次性的性质,每次来都是住最好的酒店,最高的规格,在酒店时期,我享受最美好的梦幻。
虽然我们已经渐入婚嫁事宜,可是他回去以后并没有给我寄钱,百器说他小气。我觉得他有时候也不是舍不得花钱,每月的越洋电话我估计不下几千元,而是一种不放心,生怕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钱打水漂。
百器给我的是一种实实在在的物质保障,而迈克给我的是一种想象,一种对远方的无穷无尽的想象。一种是中国式的,可以使我衣食不愁,提供我最基本的物质保证。
一种是给我西方的享受生活,让我处于短暂的豪华状态,让我想入非非。后来我终于明白,迈克的钱是要自己享受的,为了自己的享受可以奢侈不论,只要自己心情愉悦。而百器是真正给我提供大后方的安定感的,一个是源源不断的,不管他是不是来;一个是一定要自己来,自己一起享受才肯付出。我当然喜欢百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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