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是一个事业心和竞争心都比较重的人,从小我就喜欢竞争和成功的感觉,所以上学时学习努力,到了大学校园也想干一番事业。平心而论,我个人素质是不错的,头脑灵活,能说会道,也比较善于和人拉关系。那时班上有些女生也常给我写个情书什么的,我都装作没有看见。因为我们系主任很讨厌学生谈恋爱,我在学校里能当上学生会主席全是靠他提携,我不能刚当上学生会主席就做让他讨厌的事吧。
谢琳最初接触我的方式和那些女生不太一样。她也在学生会工作,是文体委员。谢琳身材好,乐感好,有很强的舞蹈天分,有时也参加学校里举办的大型演出,还担任过很多次领舞。在大学校园里,通常舞蹈好的女孩都比较抢手,谢琳就是这样。那时她身边的男生很多,可是她都看不上眼,但是对我倒是非常青睐,可是她从来不直接向我表白。但每次演出有她参与的时候,她总是有意无意地告诉我,我一般都会抽出时间去。作为回报,她对校学生会组织的活动也参加得很积极。
我们之间在那时的交流主要就是这样进行的。在舞台上的谢琳有种惊艳的轻灵之美,每当她的身体动起来的时候,我都会觉得她是在用她的肢体语言表达着对我的一种复杂的情感,而我,一个对情事懵懵懂懂的少年,就这样以一种感恩的心情感受着她对我的柔情。当时我身边有很多女孩子,但是能让我动心的却只有谢琳一人,现在想想,她是多么巧妙地利用了这种方式引起了我的注意。
谢琳突然发生转变就是在她姐嫁人后。大二那年,她不再参与学校的任何演出活动,也不当领舞了。她常常独来独往,心事重重,我是学生会主席,手下一个干将突然这样了,当然要过问,而关键的是,欣赏她的舞蹈已经成了我生活中的习惯,一旦失去,难免心中惴惴不安。于是我主动地找机会和她接触,一来二去,时间长了,我们互相了解得越来越多,就好上了。
我们俩好,完全是天时地利人和,当时在学校里,我们两人是最有可能成就的一对。我们都是跳班生,又都有很出众的才能,身边不乏追求者,又都自视清高,我们走到一起,完全在大家意料之中。
那时候,我和谢琳背着系主任悄悄地约会。我们学校靠着海,走两公里就到海边。我们俩常常在晚上溜出学校,在海边的小树林里约会。很多时候,我们就那样坐在沙滩上看着头顶的月光,同大多数情侣一样,说着悄悄话。我就是在那个地方从谢琳口中知道很多她的事。谢琳常常说起她姐姐,她说她一生都对不起姐姐,姐姐那年高考只差了几分没考上,姐姐复读一年,应该会考上的。可是为了她,姐姐早早就上了班,早早就嫁了人。有的时候她也会说起她姐姐的婚姻,她会突然问我:如果婚姻只是为了成全别人,那么这样婚姻的存在还有什么价值呢?
我又如何回答,我还小,我怎么会知道婚姻是什么?我只能假装深刻地对她说,婚姻是两个人的事,不是一个人成全了另一个人就是美满的。
谢琳听了我的话,好久没说话,后来才说了一句:我姐是为了成全我才结的婚,婚姻有时不是两个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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