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的这些行为,谢琳的表现至今让我难以理解,她似乎有所洞察,但是却似乎放任自流,并不挑明。也许是她也经常在外面接触人,知道一个男人在外面的不易,也许是她一直信任我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或者也许,她根本就不在乎这些小事,她看中的还是我的前程。这些都让人猜不透,但是谁有时间猜这些呢?反正那段时间我很疯狂,在外面吃喝玩乐,花天酒地,花钱如流水。谢琳比我也好不了多少,她提了正科,再后来又成了单位的三产经理,三产是什么?就是小金库。她的权力不小,事也多起来了。夜不归宿的事,也常
有发生。我们两人之间,就像比赛似的,朝着自己的生活目标飞速迈进,但是我们之间的交合却越来越少,直到最后成了两条平行线再也没有了交叉点。
即使是在那个时候,我和谢琳之间其实还没有什么大的分歧。惟一有些意见不一致的地方,就是孩子。当生活稳定下来的时候,因为家里的催促,我曾一度想要个孩子,但是谢琳却坚决地反对。她说我们现在的事业都没有起来,这时候要孩子是不适宜的,她说她要么不要,要,就得给孩子创造一个绝不输于任何人的优越环境。她很坚持,我也没办法。所以婚后几年,她一直小心地采取各种避孕手段,我们也一直没有要孩子。这就是谢琳,她平时很温顺,但是一旦固执起来,谁也说服不了她。
二〇〇二年年初,我的生活发生了重大的转机。我们单位的领导因为受贿、贪污、拖欠被双规了。好像就是从那年起,全国的建筑市场开始走下坡路了。我们的单位成了全市亏损企业的龙头,我的权力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一个企业连职工工资都开不出来,还谈什么权力?
我开始尝试转型,那年去北京开会,我接触到了全国一种新兴的产业,建筑装修软件。我想做那个软件的连锁经销商,但是苦于一无资金,二无担保,启动起来也难。这时过去的一个客户伸出手来,要我过去帮他,做总助,月薪四千,我当时也挺动心的。
在这个关口上,谢琳又对我起了很大的作用。她听说了我的境遇后,跟单位请了假,陪我一起去了北京,参加了这个产品的发布会,又一起与总经销商见了面。回家后,她还破天荒地给我做了一桌子菜,然后郑重地劝告我,要干就自己干,以我的才能,和那个人合作是不会有大出息的。
谢琳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她太冷静,也太要强了。就是从那天开始,和谢琳在一起我的压力感越来越大了。
我们自己的公司后来办起来了,启动资金是谢琳帮我找的,所有的手续及审批程序都是谢琳帮我搞定的,为了这个事,我们请了好几回客,而在酒桌上,我第一次见到了谢琳与众不同的一面,她冷静,随和,但是又头脑敏捷,善于与人沟通,而且令我惊讶的是,一直讨厌我嘴里有酒味的谢琳,居然也能喝酒,而且推杯换盏之间,交际的能力似乎比我强。看来她的酒量也不浅。我发现这两年我光忙着自己的事,其实并不十分了解我的妻子。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