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地推开设在卧室的塑玻淋浴间,我慢慢开始沐浴,不经意透过玻璃反射,瞥见丈夫放下报,正出神地看着我的背影。丈夫以前总爱轻抚我背上的一颗红痣,我一阵悸动,穿好睡袍,我打开床头柜去拿B套,被丈夫伸手挡住。
“我刚回家,很累,早点歇吧,我到另外的房间睡。”说完,丈夫起身到了另外一间卧室。我一人被晾在那里。一个小时过去,从阳台飘来丈夫卧室的雪茄味,还能听见轻轻敲
键盘的声音。这是丈夫保持了多年的习惯,他隔三岔五总爱记点札记。这是他身上多少保留的知识分子的习惯。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我和丈夫的现状,我的泪水无声地滑落……
6月22号,星期四,一个普通的工作日。下午,天气异常闷热,没有一丝风。
我心里一阵莫名的慌乱,今天是彭浩南将《背影》交给老伍的日子,明天,彭浩南将从此生活在别处。快下班的时候,彭浩南短信告诉我,《背影》已卖给了老伍,明天9点他将出发,热切地希望我去送他。
我回短信:“单位有事,我就不来了;送别,不如珍惜,更不如相忘于江湖。”然后我暂时关了机。
回到家,刘凯破例没给我打招呼,他铁青着脸,就象要下暴雨的天空。刚脱下外衣,只听见“砰”地一声,刘凯摔门进了他的卧室。刘凯不是那种怒形于色的人,我正暗忖,刘凯突然出来了,胸口急促地起伏,“告诉我,你同那个画家的事,为什么要给他一人当模特,你到底图什么?”我脑子里飞快地转动,无语作答,屋子里空气迅速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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