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世未深的她,暗恋上事业优秀的他,但她得知他已成家,就把这份情藏在心底。有天他说两人在一起感觉像初恋,于是她昏了头,与他发生了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情…等她梦醒的时候发现一切都迟了…
小慧袅袅娜娜,可年轻的面孔上不带一丝笑容。我请她到常去的咖啡厅,坐在靠窗边的绝佳位置。侍者刚想把厚厚的印花窗帘拉开一些,小慧却立刻嘱咐她把帘子再拉严实些。
我想她大概想寻求一种安全感,笑笑没做声。等饮料送上来,小慧轻轻抿了一口热茶,告诉我,自从辞职后,她已经整整一个月没出家门了。
他说像“初恋的感觉”
因为是知青子女,我从小没生活在爸妈身边,因此与同龄的上海女孩相比,我看上去不太像独生子女,更独立、更倔强。大学毕业后通过学校的推荐,我幸运地进入一家名牌企业,先从行政助理做起。我很珍惜这个机会,做事努力,在干好本职的同时还尽量帮助别的同事。一帆比我年长,是老板的得力干将,在公司里口碑不错。他平时有些琐碎工作忙不过来,会请我帮点小忙,每一次我都欣然应允。接触的次数多了,我发现一帆是个很腼腆的男人,记得我第一次跟他开玩笑时他的脸居然红了。因为他长得很年轻,我猜不出他是否已成家,有次当着别人的面,我问他:“一帆,你结婚没有啊?”同事在一旁替他回答:“小慧,人家儿子都好几岁了呢。”我笑笑,没再追问。
小慧的眼神凝视着我那杯冰咖:“坦白讲,我对一帆的印象很好,我一向崇拜像他这种事业型的男人,所以那时有点暗恋他。但那是一种刚出校门、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藏在心底、朦朦胧胧的好感,很纯洁。毕竟那时我身边已经有了一位很出色的男友……”话没说完,小慧的泪水就涌了出来。
我和男友已交往两年多,他人品、工作都不错,唯一的不足是他被公司派到了外地,见面不太容易。有次同事们要看他的照片,我就打开电脑,他们看过之后都说,我男友长得很像一帆,还开玩笑说如果一帆没结婚的话,我俩很般配。一帆望了一眼我的电脑屏,没说话。隔了半个小时,他通过MSN问我:“你觉得我像你的男友么?”我顺口答道:“一点也不。”他又问:“你是不是在默默地喜欢我呢?”那一刻我真的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我一直在提醒自己,爱上有妇之夫,是一种注定的错误,对于一帆,我不过是怀有好感而已,我绝对不想向他表白,更不想介入他的婚姻。可是一帆就这么把事情挑明了,我踌躇再三,一向心直口快的我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我只是一种崇拜的喜欢,我知道你是有家庭的人。”
过了几天,一帆说要答谢我的帮忙,请我吃饭,那顿饭吃得很开心,因为时间有点晚了,他送我到楼下,出于礼貌我请他上楼坐了一会儿,聊了点单位开心的事情。等他走后,我发了条短信给他,说了些客套话,他回复说自己过得也挺开心,还说我俩在一起就像他初恋的感觉。
不久在公司,我们又通过MSN聊天,相约晚上一起吃饭,一帆很突然地问,吃完饭后可不可以抱抱我。老实说看了这句话后,我对一帆的印象有点改观,觉得他好像没我起初想像得那么正派。我想了想,写道:“如果出于友情的话,我很愿意;如果出于别的,我觉得没有必要,因为你有家庭!!!!!!”那6个大大的惊叹号真的代表我的心情,直到那时,我还是想保留一种美好的暗恋的感觉,也借此提醒一帆,毕竟他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做事情该有分寸。
“如果我成熟一点的话,早该在一帆说什么‘初恋的感觉’或者在他提出要抱抱我的时候,清醒过来,拒绝任何工作时间之外的接触,也就能够避免那以后的尴尬和痛苦了。”小慧无奈地摇摇头,接着讲下去。
当晚吃完饭,一帆又送我回家。在房间里聊了一会儿,他问,可不可以像我所讲的那样“友情”地抱一下,我犹豫了一下,说可以。不过是个拥抱,可是不知为何,抱着抱着,就发生了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情。事后我的脑子还比较清醒,我跟一帆说,我男友很出色,我不想失去他,同时我也不想破坏他的家庭,希望这种事情不要再发生,他当时答应了我,接着跟我诉说他婚姻中的种种不幸福,他妻子性格很内向,两人很难沟通,而孩子出生后,妻子的心全移到照顾孩子身上,非常忽视他的感受。他自己工作忙,常常要深夜回家,想回来跟妻子说说话,可妻子往往都睡熟了……
我永远忘不掉她的目光
第二天我去公司上班,很天真地以为我跟一帆还能像没发生过什么一样,正常地相处,然而过了没几天,一帆又来找我。我问他不是说得好好的,不破坏对方原有的生活么,可他却说很想和我保持情人的关系,还说两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沟通,他喜欢我这种开朗、爱说话的女孩子,他和妻子已经没感情了,让我给他两年的时间办完一切手续,等等。他这么一说,我的脑子就晕掉了,心里也想和他在一起。
小慧低下头,懊悔地说,她的好友知情后曾苦口婆心地劝过她,可是她却如同鬼迷心窍,已经陷进这场不见光的恋爱里。
男友觉察到她的异样,在劝说无效的情况下只好同她分手。
过了一段时间,一帆的妻子发觉他往外跑得很密,就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知一帆是如何考虑的,他把我们交往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给妻子听,讲得很细,还把我的联系方式给了他妻子。隔了几天,一帆的妻子把我约了出来,刚见面,她就说:“年轻就是好,年轻就是资本啊。怪不得我老公喜欢你,原来你长得这么漂亮,连我见到你都眼睛一亮。可是我眼睛一亮,心里却一灰。”那天我们两个女人聊了不短的时间。最后一帆的妻子让我俩断绝关系,我解释说自己从没想过进一步的发展,我从未想做“第三者”,然而我的这些辩白在一帆的妻子听来,全然不可信,她还是建议我离开公司。我坦诚地对她说,自己刚毕业找到一份好工作不容易,不会轻易放弃的。听我这么讲,她又说或者让一帆离开公司,总之她不放心我们呆在同一个公司。我知道我如果换到她那个位置,可能也是这种心理,就没再跟她谈下去。
第二天一帆找机会跟我商量,建议我俩不要往来这么密切,说他担心妻子会吵到公司来,而大老板为人正派,很忌讳公司里出这种事情。我也不想给公司造成什么负面影响,因此接下来的几个月,我跟一帆私底下没有任何接触。可事后我才知道,一帆虽然不跟我来往,但他外面的应酬很多,常常晚归,所以他的妻子还是不相信我俩已断得很清楚。后来碰巧我因为工作的事打电话到一帆家,他妻子也在家,认为抓住了我俩交往的“小辫子”,逼问他为何说谎。一帆被逼急了,就说随便她怎么想,还说既然她不信任他,不如离婚,还谈到了具体的离婚方案。
其实那晚一帆的话可能纯粹是赌气,但第二天他妻子却真的闹到了公司。她没冲上来打我,却跪了下来,又哭又叫:“求求你放过一帆吧,他是个有老婆有孩子的人,我们的孩子才几岁,不能失去一个完整的家啊。”同事们全拥到了走廊里,望着我和她。我强装镇定,拉她起来,提醒她这里是公司,让她有事跟领导讲,或者我陪她到外面去谈。领导赶过来,劝她到办公室里谈,她一边走一边大声叫:“不要看她小小年纪,你们知道她干的什么勾当!她勾引我老公,破坏我的家庭!你们领导怎么能招这样的人进公司呢?”同事们都用很复杂的眼光往我身上扫,我很尴尬,不知该说些什么。等人群散去,我给一帆发短信,说他老婆来公司了。他有点不相信,但还是赶回来,用内线电话打给我,建议我先离开公司,并承诺两年之内与妻子办理完离婚手续,两年后我们再重新开始,等等。
“我刚挂了一帆的电话,就看到领导送他妻子出来。临走时,她用一种很特别的眼神盯着我看,那种眼神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说到此,小慧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
想对一些年轻女孩说……
第二天我硬着头皮去上班,部门领导找我谈话,我猜到领导的意思,没等他开口,就表示我晓得事情的后果,事已如此我愿意离开公司。领导没多说什么,让我做交接。我交接完工作,拿着自己的东西从楼梯间一格一格地往下走,内心空落落的。有位年长的同事让我很感动,她专门在楼下等着我,对我说:“小慧,我很同情你,我站在你这边想过,你人小,刚出校门,不懂什么,一帆是个有阅历有家室的男人,他考虑事情理应比你周全。希望你认真思考过之后,好好去生活!”
可笑的是,我直到那时还对一帆,对我们的所谓的纯洁“爱情”抱着希望。回到家我洗了个澡,不断地拨一帆的电话,可就是无法接通。不仅当天没联系上他,自从辞职后至今一个多月了,我没接到过他的任何电话,他也没有问问我有没有找到新工作。我不禁回想起好朋友对我的劝告:“小慧啊,等着瞧吧,最后苦的肯定是你!他们夫妻到底是夫妻,他们10多年的感情,你们才几个月的感情,到底是10年抵得过几个月,还是几个月抵得过10年呢?”现在我承认,好友说得很对,也许对于一帆来说,我不过是名过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