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提示:在外人眼里,“铁榔头”这个称号是荣耀的象征,可郎平并不喜欢被人这样称呼。铁榔头——一件冷冰冰硬邦邦的工具,用来诠释郎平在球场上的作风是恰当的,但并不能完全代表她的人生,在生活中她是孝顺的女儿、无私的母亲和期待爱情的女人。
郎平也是普通女人
她也爱美、看重亲情还渴望爱情
她是缔造五连冠的女排队长;她是率美国女排打败中国女排的金牌教练。当郎平经历了常人不能承受的磨练后,强悍和坚毅早已成为她的性格符号,但郎平只是淡淡地说:“我仍然是一个女人。”
在外人眼里,“铁榔头”这个称号是荣耀的象征,可郎平并不喜欢被人这样称呼。铁榔头——一件冷冰冰硬邦邦的工具,用来诠释郎平在球场上的作风是恰当的,但并不能完全代表她的人生,在生活中她是孝顺的女儿、无私的母亲和期待爱情的女人。
看重亲情
待在国内是为了父母
对普通女性而言,49岁是居家安定的年龄,可郎平跟这样的字眼毫不搭界。从1986年退役,踏上赴美留学的路开始,郎平就像一片一旦起航就注定永久漂泊的风帆,美国、意大利、土耳其,每次暂时靠岸之后,就奔向更遥远的征途。郎平在世界排坛为中国女排树立起一面旗帜,付出的代价就是跟亲人的聚少离多。
郎平小时候在体校练排球时吃了很多苦,母亲一直劝导她:“平平,吃点苦算什么,你既然喜欢打排球,就不能半途而废。”她第一次出国时也带着父母这样的支持和期许踏上征程。20多年后,父母逐渐苍老,他们不再像郎平年轻时那样鼓励她去拼搏,取而代之的是依依不舍和不断挽留。
2008年底,郎平在自己的48岁生日当晚,独自登上从北京飞往伊斯坦布尔的航班。即将出发前,妈妈还在往郎平的行李里不断地塞方便面、香肠和卤蛋。临走的时候,妈妈把她送到楼下,和她紧紧地拥抱了很久,再三叮嘱她要照顾好身体。回想起母亲久久不愿放开的手,她意识到父母已经年迈,是好好报答他们的时候了。
那一天,郎平第一次流露了想早些结束旅程、归家陪伴父母的愿望。郎平在去机场的车上对朋友说:“老妈是担心我跑不动了,其实我也挺担心老爸老妈的。他们岁数都不小了,等浪浪上了大学,我就尽量多待在国内。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老爸老妈为我操心,我都没有好好陪过他们。”
从此,“恋家”情结在郎平的心里像草一样蔓延。在土耳其执教的数月间,郎平在博客里数次写下“我很惦记家人,很想结束这样漂泊的生活”,“生活不习惯的时候、生病的时候、劳累的时候、寂寞的时候,我真想回家,想念亲人”。
2009年春节,郎平是在土耳其的中国大使馆度过的,虽然和大使馆的工作人员们一起动手包饺子,也算度过了一个热热闹闹的除夕夜。但提起饺子,郎平就立即想起远在北京家里的父母,这时候最应该陪在他们身边。有时候仅凭一句话,就足以勾起郎平对亲人和故乡的思念。有一次和姐姐通电话时,姐姐告诉她,北京下雪了。郎平向窗外望去,突然看见安卡拉此时也在下大雪。但在郎平眼里,安卡拉的雪不是北京的雪。
09年4月,郎平终于结束了在土耳其的执教生涯,回到北京的第一顿饭就是妈妈亲手包的茴香馅饺子和她最爱吃的老玉米。郎平的下一站是广州,父母对此已经很知足,跟动辄坐飞机十多个小时才能到达大洋彼岸相比,从广州到北京三个半小时的飞行已经算是近在咫尺了。
无私母爱
养女儿逼出金牌教练
郎平的女儿白浪已经小有名气,这个继承了母亲优秀遗传基因的高个子姑娘也许会在赛场上打出一番自己的天地。但现在,浪浪这么出名完全是沾妈妈郎平的光。不过浪浪是最近几年才逐渐了解妈妈到底多有名,到底是怎样一个大人物。
郎平从没亲自给女儿讲过自己赛场上的功勋,她在女儿生命中唯一的角色就是母亲,因为她认为一个合格的母亲不是由一本排球场上的荣誉册和无数的奖牌堆砌而成的。所以浪浪在很小的时候常常诧异,“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认识妈妈?”
浪浪在美国出生长大,她上幼儿园的时候,郎平还在执教中国国家队。因为不能经常见到妈妈,天真的浪浪有一天突发奇想,认真地给郎平提出了建议:“妈妈你到麦当劳工作吧,这样我就可以经常见到妈妈,还可以经常吃麦当劳了。”
其实自从浪浪出生以来,郎平在工作上的每次抉择都跟浪浪有关。促使郎平走上执教道路的最原始动力是,她必须养活自己和女儿,让女儿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换句话说,是母女二人的生计逼出了一位金牌教练。
郎平在北京奥运会后辞去美国队主教练职务,最主要的原因也是为陪伴女儿。美国队的训练基地设在寒冷的科罗拉多,但浪浪离不开温暖和煦的加州阳光。虽然都是在美国,但实际上母女经年累月难得相聚。这也是郎平选择执教欧洲俱乐部的原因——欧洲联赛的赛季短暂,她有更多的假期与浪浪相聚。
浪浪在美国校际排球联赛打球,已经是加州TCA队的主力队员。这次放暑假回北京,郎平当上了女儿的私人教练。打排球是浪浪的兴趣,郎平会在技术上给女儿指导,会提醒女儿打球得有毅力,不能吃零食,要保持身材,但从不强求浪浪取得什么成就,“她想什么时候练就什么时候练,如果她说今天休息,那我就休息。”作为母亲,只要浪浪能享受到排球给她带来的快乐,郎平就心满意足了。
浪浪就要结束高中学习进入大学了,她的理想大学是美国名校斯坦福大学。如果有了排球特长,浪浪被斯坦福大学录取的希望就会增大。目前郎平和浪浪正在为实现这个梦想而努力,郎平的愿望不是让女儿继承自己在排坛的成就,只希望浪浪能够升入理想的大学。
渴望爱情
也曾幻想收到玫瑰
“情人节,每个人都应该快乐,因为它属于天下所有有情人。没有爱情拥有友情和亲情同样是一种幸福,更何况,没有爱情的人正在追求爱情,生活在这种希望之中同样是快乐的!祝天下有情人今天都快乐!也希望明年的今天有人送我玫瑰花!”2007年的情人节,郎平在自己的博客里写下了这样一段话,既是对他人的祝福,也是为自己许愿。
郎平经历过和前夫白帆一段失败的婚姻,后因执教中国女排而使得跟美国男友的一段恋情无疾而终,但是从她这段情人节寄语可以看出,她仍旧没有放弃对爱情和完整家庭的向往。
失败的婚姻始终是郎平心底的疮疤,但她从不向外人倾诉、计较双方的是非,每次被问及这段婚姻她总表示:“我已经说得够多了,这样对他不公平,因为我有很多面对媒体的机会,而他没有。不过我不后悔,我毕竟爱过,也幸福过。只是要把爱和幸福变成永久的事,太难了。”
郎平也很少把感情的痛苦与家人诉说,她说:“母亲很心疼我,我不想再给她增加压力和痛苦。和家里人说,我自己是宣泄了、轻松了,但我等于把痛苦转嫁给母亲了,我不能这样!”
保持身材
害怕有人叫她大妈
无论作为球员还是教练,郎平都是战功赫赫,她的成就给她“镀”上了女强人的光环,这光环放大了她强势的一面。她的成功,让人忽略了“强”字前边那个更重要的“女”字;忽视了她作为女人可爱的一面;忽视了女强人也有脆弱的时候。
郎平经常自嘲当年的“铁榔头”如今已成“纸榔头”,运动生涯中常年艰苦的拼搏透支了她的健康,她的腰椎、颈椎、膝关节、髋关节都有不同程度的伤病,膝盖的老化程度已经超过六七十岁的老人。但是面对一身伤病,郎平想到了更多的人,她成立“郎平基金会”通过自己的影响力筹集善款,帮助长期受伤病影响的运动员,改善他们的生活质量。
郎平每次出现在公众场合,都引来不少球迷要求签名合影,有人对她直呼其名,也有人叫她“郎平姐姐”,郎平半开玩笑地说:“叫姐姐还行,可别有人叫我大妈哟!”郎平还年轻的时候,留下的照片都是素面朝天的。当上教练后郎平才开始化一点淡妆,稍微注重打扮。
郎平对自己的体形很在意,一半是为美,一半是因为她全身伤痕累累的关节已经承受不了太大的体重,在土耳其执教期间越累越胖曾让她十分苦恼。所以郎平虽然爱好美食却从不放纵胃口,晚上尽量不吃饭,只吃青菜色拉或者水果,“当然有时我看到特别好吃的饭也会控制不住,偶尔破例。”郎平还得意地透露了她保持体形的秘诀:“我不会做饭,特喜欢蹭饭,就这点儿优点。”
从郎平退役踏上赴美留学的路开始,她就像一片一旦起航就注定永久漂泊的风帆,郎平在世界排坛为中国女排树立起一面旗帜,付出的代价就是和亲人的聚少离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