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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婴抱起孤儿放进药箱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12月06日22:23  新浪女性

  将军忽然指着药箱问程婴:“你这个药箱……”

  程婴一颗心陡地下沉,忙接口道:“哦,这就是我的药箱啊……”

  将军厉声道:“药箱中有什么?”

  “哦,药箱中都是一些草药,草药,将军……”

  “什么草药?”

  “甘草薄荷当归益母,木通厚朴细辛草乌,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

  将军凑到程婴面前,珠子般大的眼睛盯着程婴的眼睛:“还有什么?”

  程婴倒吸一口凉气,说道:“还有一支人参!”

  将军笑道:“人参?我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看你把药箱搂得这么紧,哈哈哈!去吧,去吧!”

  “多谢将军!”

  将军又对手下卫士吩咐:“你们要四处查寻不得有误。”

  “是。”众卫士答道,便四散巡视去了。

  程婴抱起药箱,刚走到门口。忽然,后面传来将军的声音:“回来!”

  程婴心下打鼓,哆嗦道:“将……将……将军,还有什么事啊?”

  将军手按佩剑,森然道:“屠岸大人有令,凡出入驸马府者一律严加搜查,为了例行公事,也只好将你搜搜!”

  程婴听到这里,把药箱抱得更紧,眼里惶恐之色更甚。

  将军盯着药箱问:“你这个药箱好像非同一般啊,别的郎中都是将药箱背着,你却是抱着,难不成……”

  程婴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说道:“将军有所不知啊,这药箱乃是行医人的饭碗,不爱护的话一家老小就没饭吃了。”

  将军踱步道:“哦,行医人的饭碗,你倒是个尽职尽责的好医生啊,哈哈哈!”

  程婴低声道:“是啊,行医人就这一个宝贝,不爱护不行啊!”

  “哦,你好像爱护得……”

  “所以小民才颇受村夫野老信任啊,全凭这份医德啊!”

  将军又哈哈大笑起来,心里却想,这个人神色如此慌乱,语无伦次,其中必有缘故,他对药箱爱护得不合常理,其中一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程婴却想,这位将军言语不善,一再盘问,看来事情要露馅了,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豁出去,装作气定神闲,或许还能瞒过他。

  将军又细看程婴,程婴挺起胸膛,双手交叉悬在背后。将军想,此人慈眉善目,温和敦厚,不像胆大包天之人,也许是我多虑了,也许他真的是害怕药箱中人参被抢,现在时政腐败,权贵肆意搜刮民脂民膏,这人参于我当然是寻常之物,可对他一介草民却是几个月的柴米钱啊,也难怪他看得如此重。

  程婴想,他见我如此在乎药箱,我何不把药箱放在地上,且看他有何打算。

  将军说道:“我韩厥虽然无力匡正乱世,但也绝不是搜刮民脂之徒,哼,你未免小看了我吧!”

  “韩将军,不就是个药箱吗?送给你又何妨,将军若不嫌弃,就当是程婴的一个见面礼吧!”

  “你把药箱送给我?”韩厥问道。

  “是啊,将军日后要是有个什么伤寒体热,也好救个急啊!”

  “谁稀罕你的药箱啊!”韩厥甩手,脚步却走向药箱。

  程婴忙拦住道:“怎么,将军看不上程婴这个见面礼了?哈哈,哎,程婴真糊涂,送礼哪有送药箱的嘛!不吉利,不吉利。”

  程婴抱起药箱,说道:“告辞,告辞,将军,来日程婴当送给你一个更好的见面礼。”

  韩厥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说道:“程婴,你到底搞得是什么鬼,药箱中到底是什么?”

  程婴急了,支吾道:“我……我我我不是告诉了将军,都是一些草药啊!”

  韩厥突然伸手抓住药箱道:“待我看看不就知道了。”

  “将……将将军,草药有……有有什么好看的啊!”

  韩厥不加理会,抢过药箱。

  程婴想阻拦,韩厥抽出佩剑。程婴绝望之下,坐倒在地。

  韩厥慢慢打开药箱,一瞬间呆若木鸡。

  程婴仰天长叹:“完了,完了,赵氏孤儿……,公主啊,程婴对不起你啊!”

  韩厥用剑指着程婴,沉声道:“程婴,你好大的胆子啊!你可知你在做什么吗?”

  程婴跪在地上哭道:“老天啊,我程婴到底造什么孽了,如今赵氏孤儿救不成,反搭上全家老小的性命……”

  韩厥问道:“你既然知道断头灭门之祸,为何还要甘冒凶险搭救赵氏孤儿……”

  说到这里,韩厥已经把剑贴在程婴的脖子上。

  程婴目光惊恐,眼泪不自禁流出,颤声道:“将军容小人说完最后的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韩厥怒道:“有话快说!”

  程婴悲道:“小民不过一介草医,平日里安分守己,从不敢招惹是非,只是眼见赵氏孤儿孤苦伶仃,命悬一线,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更何况程婴身为医生,救死扶伤更是分内之事。赵家满门冤死,只剩下这棵独苗,我如何能袖手不管?何况公主临危托付,悲戚之声犹在耳边,此情此景,程婴怎能不动恻隐之心?将军啊,那庄姬公主眼睁睁看着亲人被杀,夫君饮剑,唯有以泪洗面。一月来,为孤儿生死忧心忡忡,夜夜哭泣,如今托程婴救孤,慈母别子,其心何忍,其情何堪?像这等夫妻死别、母子生离的人间惨剧,怎不令人侧目肠断?将军,岂不见这赵氏孤儿藏身药箱中,手脚不得伸展,汗湿背心,闷气难喘,却不啼哭一声,莫非这小生灵也知道处境凶险,想为赵家保存自己,不辜负死去的赵氏亲人。他还未满月啊,将军,小小生灵尚且如此,我们这些大人岂可送他入虎口啊!”

  说完,程婴抱着孤儿大哭起来。

  韩厥退后两步,握剑的手忽有种无力感。自语道:“听他一番话,引我心中热泪暗弹,这小小草医惊天胆,却满腔正气喷如兰,老贼行径令人厌,横行霸道太凶残,我怎能助纣为虐丧天良!我怎能正邪不分陷泥潭!”

  韩厥心中颇为愤怒,首先他是一个军人、一个将军,自知军令如山,另一方面他也非常憎恶屠岸贾。现在列国争霸,晋国原本强势,只可惜自从屠岸贾得势,一天乱似一天,忠臣良将一个个被整死,奸佞之徒纷纷钻营。想到这里,韩厥也希望有朝一日屠岸贾能倒台。

  韩厥看了看孤儿,只见婴儿额头汗津津的,小手放在嘴里吮吸着,嘴边还流着一些口水,一双明眸骨碌碌地转着,正盯着自己看,似乎在微笑,小腿还踢腾着……

  韩厥看着孤儿,心中越加怜爱,不由自主地说道:“好可爱的一个孩子,我怎忍心送他去死?”

  韩厥忽然盯着程婴,正色道:“我若献出孤儿贪图富贵,双手沾血洗不干,韩厥我堂堂七尺男子汉,敢作敢为敢承担,程婴,你快快走吧!”

  程婴惊道:“你说什么?你让我走?”

  韩厥甩手道:“休得啰嗦,快走!”

  程婴刚准备抱起孤儿,忽然撒手了,说道:“好,我走,我走。”

  韩厥喝道:“回来,你怎么连药箱都不要了?”

  “什么?你让我带走药箱?哈哈哈……”

  “程婴,你笑什么?”

  “我笑韩将军真有计谋,你让我带走药箱,我前脚刚出门,你后脚就去屠岸贾那儿邀功请赏,你……你以为我看不透你的心思吗?”

  韩厥忽然大笑。

  程婴疑惑地问:“你笑什么?”

  韩厥说道:“你不愧是行医之人啊,不但能看病,还能看心,不过,这次你看错了。”

  程婴奇道:“哦?”

  韩厥凛然道:“当今世道人伦遭践踏,邪气横流,我韩厥一个热血男儿,岂能同流合污,闭目无视。程婴,你带着孤儿赶快离开驸马府吧!”

  程婴听到这里,方始信以为真,揖道:“将军义薄云天,令人肃然起敬!”

  韩厥扶起程婴,说道:“你这个郎中真是啰嗦,哪来那么多客套,还不快走!”

  “好,多谢将军。”说着,程婴抱起孤儿放进药箱。

  “且慢!你把这个拿去吧!”韩厥掏出腰牌伸给程婴。

  “将军这是……”

  “你带上这个,若遇上盘查,它定能保你顺利出府。”

  程婴接过腰牌,谢道:“将军大恩大德,程婴没齿难忘,告辞了,将军!”

  程婴刚准备走,忽然又停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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