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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国恋:日本女友带着我的初夜消失了

http://www.sina.com.cn  2011年01月14日17:00  大河网-大河报 [ 微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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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毛还像个小孩子,说起这段更加年少时的恋情,却有种历尽沧桑的老到在语气里,有种成长的坚毅在脸上。不错,比起那时,他已经有所成长。

  我有了个海外女友

  我家是山东潍坊的,19岁那年,我考进郑州大学工学院,来到了河南。

  我们寝室住了8个同学,来自五湖四海,他们都是我的好兄弟,可爱可亲。我是长这么大第一次离开家,也算出趟远门儿。我觉得大学生活挺自在的,大一的时候,我们都是挺乖的学生。

  那时我们还在老校区,就在文化路,那的确是郑州挺有文化的一条路,呵呵,密集分布着不少高等学府。那条路是市区繁华路段,车流拥挤,交通发达,路两侧是高大的梧桐,很漂亮,一直延伸到校园里。我最喜欢夜晚的路灯下,梧桐枝叶投在地上的影子,斑斑斓斓。那时候,校园里最安静,教室里灯光亮起,在黑夜的凉意中分外令人觉得温暖。同学们夹着书本,三三两两到教室去上夜自习,空气里弥漫着青草的味道,很好闻。

  秋天的一个下午,没课,我在宿舍里上网。MSN上,忽然有个人要加我,我一看她的个人资料,是个女孩,地址是日本。不是吧?虽然虚拟世界可以胡乱编造,也不至于编到海外去吧?我嗤笑了一声,不过心里还是有点好奇,就加了她。

  她告诉我,她叫一帆,两年前去的日本,在那里学习美容。异国他乡的生活很孤独,她日文也不好,能交流的人很有限,所以才想在网上找个人聊聊天。我不是很相信,也不是完全不相信,好奇心驱使吧,以后每天上网都会聊一会儿。有一次偶然说起,我得知她的家居然也在潍坊,这个新发现让我们兴奋不已,看来还真是有点缘分。

  大概她感觉出来我不太相信她是在日本,过了大概一个月,忽然传达室通知我去拿一封信,因为是国外寄来的,所以必须本人亲自去取。宿舍的哥们儿都挺好奇,嚷嚷着叫我赶快去拿:“卷毛,什么时候攀上海外关系了?”

  那是个白色的信封,收信地址是中文,寄信的地址是用日文写的,字迹很娟秀,一看就是个女孩子写的,落款是一帆。信里没有说什么特别的事情,不过从那以后,我彻底相信了她的确是在日本每天跟我聊天。室友们也都觉得挺有意思的,还起哄:“看不出来啊卷毛,泡了个日本女朋友!”我心里也美滋滋的。

  此后我们就联系更多了,每天聊天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一帆的电脑不知道为什么老是出问题,MSN不好用,我们就改在邮箱里聊。两个人都不停地刷新邮箱,读取新邮件,回复。就这样,两个人聊得热火朝天,常常在电脑跟前一泡就是一晚上。

  是不是每个人青春期的时候都会爱上闯进你生活的第一个女孩子?反正那时我已经把每天晚上跟她聊天当做生活中的头等大事了。每天下了课就急急忙忙奔宿舍,回去就打开电脑看邮箱里有没有她发来的邮件,那种急切的心情,就连同宿舍的哥们儿都看出来了,但我并没有向她表露。

  终于有一天,是个周末,室友们聚会喝了点酒,回到宿舍,我又在邮箱里看到了她的邮件,脑袋有点晕,心里的话就说出来了。那次,算是我们开始正式恋爱吧。

  此后,聊天的话题渐渐深入,一帆把她的情况、她的家事,统统都告诉了我。

  原来,她跟她妈妈一起在日本。她的父母都是中学老师,本来是个挺美满的家庭,可后来她的父亲有了一次感情出轨,她的妈妈是非常要强的人,把这看作是对她的羞辱,坚决不能容忍和原谅丈夫,很决绝地离了婚。那时她正在念高中。不久她妈妈就去了日本,在一家汽车制造厂做质量检测员,又过了一年,把她也接到了日本念书。

  后来她妈妈找了个日本男朋友,她们母女就住到了那个人家里,但没有结婚。他们住在他的一幢两层小楼里,一帆独自住在二楼。

  后来,我们相互发了好几张照片,一帆很漂亮,个子高高的,眼睛大大的,披肩长发,穿着红色的大衣、灰色的靴子,还有她和她妈妈的照片,在日本一个漂亮的公园里,植被像精致的盆景一样,特别干净,旁边还有一座造型古朴的小桥。我发给她两张我军训和踢球的照片。我们互相开玩笑,我说她看上去“挺贤惠的”,她说我“很可爱,看上去是个老实孩子”。

  那时我除了在校的功课,还报了大山外语培训班,希望可以强化一下外语,将来说不定考研或者出国留学用得着。这些情况一帆都知道,还鼓励我说,如果想学日语,以后去日本,办签证她可以帮忙。可是外语培训班都是晚上上课,我们天天晚上聊天,我哪还有工夫去上课?她有时候劝我去,却似乎并不是真心,而是更希望我留下来陪她聊天。反正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耗过去了。人家说青春就是拿来荒废的,好像的确是这样的吧。

  那时候,我们的聊天已经发展到疯狂的地步,我每天一下课,下午6点钟,准直奔宿舍上网,食堂是从来不去的,有时候在楼下顺路买包泡面,有时候是让宿舍的哥们儿帮我打饭,一直聊到晚上12点。时差关系,日本的时间比我们早一两个小时,一帆还要更晚。每天早上7点,她就从日本的家里打电话到我宿舍,再聊至少半个小时。日本的通讯费特别便宜,她从那边打过来一分钟只要9分钱,所以就这么狂聊也没什么关系。

  很快就到了放寒假的时候,一帆有8天的假期,她说要回来和我见面。

  那个冬天,雪下得好大

  我记得一帆是腊月二十二回来的。她先从日本飞上海,再从上海坐10个小时的火车到郑州,又从郑州坐长途汽车,早上9点多到潍坊。我8点不到就去车站接她。

  我一直守在出站口,等了好几拨人潮出站,终于,在又一拨人潮中,一帆出现了。她穿着一件合身的灰色呢子短大衣,里边是短裙,脚上还是一双精巧的长靴,在人堆里很抢眼。我们隔老远就认出了对方,她拖着行李走到我跟前,对着我笑,然后给我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挺突然的。我感觉到周围很多人在看我们,有点窘,心里扑腾扑腾乱跳。

  我打了辆车,送她去她姥姥家,这一趟旅行可不短,我说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睡一觉,明天我来接你。

  第二天,我们正式约会。那天潍坊下着好大的雪,非常非常大。不知道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下的,反正我出门的时候,雪已经积得很厚了。空气的味道清冽而湿润,可是打不到车。等我赶到我们约好的地点时,她已经提前到了。

  我提议在潍坊市区里到处转转,她离开了两年多,看看家乡的变化。是不是有点傻?我们就找了家大商场在里边逛。

  说实在的,一直在网络上聊了这么久,感觉已经很熟悉了,可是当一帆突然一下出现在我面前,还是觉得挺陌生的。她倒是好像没什么拘束,还是跟网络上一样熟络的态度。逛商场的时候,一帆执意要买两件情侣装,是黄色的外套,两百多块一件。她挺有钱的,平时聊天时她就告诉过我,她平时会利用假期在餐馆打工,一个假期就能挣一万多。可我那时候还是个穷学生,生活费还得问我爸要,在她回来之前,我从自己的生活费里克扣了两百多块,给她买了一枚酷银的戒指,代价是那个月过得格外苦巴巴的。我把戒指揣在兜里,一直没拿出来。

  我完全像个胆怯的新手,一边心里打鼓,怕被家里人撞到,因为老爸老妈有言在先,大学期间不许谈恋爱;一边心里嘀咕,兜里没带多少钱。就这样转到下午两点多,该找地儿吃饭了,一帆提议去酒吧。潍坊是个小城市,没有什么像样的酒吧,而且我以前根本没进过酒吧,感觉那是高消费的、有点暧昧的地方。在她的带领下,我们找到一家叫梧桐树的小酒吧。

  酒吧里灯光昏暗,CD里放着流行的歌。一间一间的隔断,都拉着布帘,不知道里边有人没。我们坐进一个隔断,一帆要了一瓶白兰地,服务生送来了酒,就把布帘拉上离开了。

  那瓶白兰地看上去有红酒一样的色泽,谁知入口那么辛辣,我才知道原来白兰地是很烈的。一帆很能喝,一杯一杯,看样子平时也经常喝。几杯下肚,她的情绪有了变化,不像刚才那么开心了,而且又提起了父母离婚的事。平时聊天,她好像对这事看得挺开的,大概喝了酒,心里平时郁积的情绪就发泄出来了吧?

  我有点不知所措,只能不停地安慰她。一个女孩子在你面前暴露她的脆弱,是不是就是在期待着你的保护?惴惴地,我把兜里揣的那枚戒指拿了出来,接下来,一切就顺理成章、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那天在酒吧待到晚上8点多,一帆提出来,我们都别回家了,到酒店开个房间。这提议很大胆,可我那时根本想不了那么多了,我掏出手机给老爸打了个电话,说晚上去姥姥家住,老爸有点奇怪,我说很久没去看姥姥了,晚上陪她说说话,老爸就信了。他怎么会想到,他19岁的儿子今天要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那一晚,很新鲜,很兴奋,很疲惫,也很陌生。现在回想起来,那是我人生中珍贵的一次获得和丧失。

  她失踪了

  春节前的那些天,我们天天都泡在一起,一起去看电影、泡网吧、逛街,好像日子会一直这么继续。春节的几天,我老实待在家里没有出去,家人一点没有觉察这件事。初五和初七我们又约会了两天,初八,一帆回日本。

  我们的联系又回到了网络世界。还像往常一样聊天,仍然是每天下了课就坐在电脑跟前,一直聊到夜深,可是感觉已经不同。

  没有任何征兆,两个多月后,一帆忽然消失了。我接连给她发了十几封邮件,却没有任何回应。我有她在日本家里的电话,就给她打电话。用手机打不了,我到宿舍楼下的小卖部想用公用电话打给她,可小卖部没有开通国际长途。我买了个201卡,终于打通了,可没人接。我像着魔了一样,想尽各种办法想跟她联系上。我连课也不上了,每天坐在电脑前,一遍遍地刷新邮箱,却再也没有粗黑体的“1封新邮件”等着我打开。我开通了铁通的飞信,可以在网上漫游打电话,打了很多次,那个电话就像是无人值守的空号,始终无人接听。

  一帆就这样从我的世界骤然消失了。

  失恋的滋味当然不好受。逃课,在网上苦等,不断打电话,最后终于绝望。那段日子,我用摇滚来打发,黑豹、零点、崔健、何勇……疯狂的嘶吼中,似乎绝望和痛苦得到了宣泄。

  全班的男生女生都知道我失恋了,还是一段浪漫的跨国恋情。宿舍的兄弟们下课回来,仍然帮我捎来刚打的饭菜,有时候拍拍我的肩膀,冲我笑一个,但大家都不再主动向我提起她。

  我像是重病了一场,一天天缓慢地痊愈。那个周末,宿舍的哥们儿去东风路上一家小饭店吃炭锅鱼,喝酒,我们7个兄弟喝了5瓶老村长。醉意朦胧、烟雾蒸腾中,我把我和一帆之间发生的一切讲给他们听,每一个细节都如此清晰,如同昨日重现。

  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整整5年,我参加了工作,也有了新的女朋友。回到老家,遇到那时的朋友,还会有人开玩笑地调笑:“哎,你那个日本女朋友呢?”我已经可以一笑了之,心里已经没有痛。听到关于日本的消息,或者身边有同事、朋友要去东京,心里会有一个地方被触动一下。有些事情,不必找到解释,即使她没有以这样的方式离开我,我们也没有什么未来可以期待。我只希望,她还好好地、快乐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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