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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南京城三代女人的爱情魔咒

http://www.sina.com.cn  2011年01月19日15:53  新浪女性 [ 微博 ]

  阅读提示:《朱雀》故事发生在千禧年之交,苏格兰华裔青年许廷迈回到父亲的家乡南京留学,在秦淮河畔邂逅了神秘女子程囡,由此引生了三个世代的传奇。

《朱雀》《朱雀》

  故事回到1923年,女孩叶毓芝随着父亲来到南京继承祖业。1936年,亭亭玉立的毓芝与日本人芥川热恋,在战争前夕生下一个女婴。毓芝在南京大屠杀中惨死,她的女儿辗转由妓女程云和收养,取名程忆楚。时间到了20世纪50年代,忆楚已经是大学生,爱上马来西亚侨生陆一纬。然而好事多磨,一纬被划为右派,发送北大荒。“文化大革命”爆发,程家无从幸免,云和自杀,忆楚下嫁给强暴她的一个工人。“文革”结束,忆楚守了寡,旧情人陆一纬却又不期然的出现……

  葛亮笔下重点所书的三代女性,毓芝、楚楚、程囡,宿命般地都跟外国人纠缠不清,都为了爱情历尽艰辛。而在相识、相爱、离别、生儿育女、乃至肌体的消亡等一切轮转中,又可见作者工丽地织入历史脉络,感受到历史与个人生活交织下个人身不由己的命运感。如这家族第二代女性程忆楚,上世纪50年代,在布拉吉的裙角飞扬的舞会上,爱上马来西亚侨生陆一纬。然而好事多磨,一纬被划为右派,发送北大荒。“文化大革命”爆发,程家无从幸免,忆楚下嫁给强暴她的一个工人。

  葛亮

  葛亮,原籍南京,现居香港。香港大学中文系博士 。文字发表于两岸三地。著有小说集《七声》、《谜鸦》、《相忘江湖的鱼》,文化随笔《绘色》等。曾获2008年香港艺术发展奖、首届香港书奖、台湾联合文学小说奖首奖、台湾梁实秋文学奖等奖项。作品入选“当代小说家书系”﹑“二十一世纪中国文学大系”﹑“2008-2009中国小说排行榜”及台湾“2006年度诚品选书”。长篇小说《朱雀》获“亚洲周刊2009年全球华人十大小说”奖。作者也是这一奖项迄今最年轻的获奖人。

  精彩书摘

  他本无意于这一切了。

  说到底﹐他不过是个局外人。只因为有了她﹐这无穷尽的陌生才对他打开了一个缺口﹐施舍似的。

  他是个有尊严的人﹐可站在这堂堂皇皇的孔庙跟前﹐还是有了受宠若惊的表情。那匾上写着“天下文枢”。牌坊是新立的﹐洒金的字。字体虽然是庄重的﹐但还是轻和薄,像是那庙门前新生的胡须。但就是这样﹐他还是被镇住了。

  他茫茫然地听说了夫子庙这个地方﹐当时他在英伦北部那个叫格拉斯哥的城市。是个地形散漫的城﹐却养就了他中规中矩的性格。那里的民风淳厚﹐举世闻名的大方格裙子是个左证。厚得发硬的呢子﹐穿在身上其实是有些累赘的﹐似乎并没有人想起去改良过。穿时要打上至少二十五道褶子﹐必须是单数的﹐这也是约定俗成﹐无人非议。然而外地的人们关心的却是这裙子附丽的讯息﹐他不止一次被人问起他们苏格兰的男人穿这裙子时﹐里面到底有没有底裤。他就会脸红﹐仿佛这习气的形成都是他的罪过。在这城里﹐他听着风笛长大﹐这乐器的声音尖利而粗糙﹐总让人和思乡病联系在一起。而他长着黑头发﹐眼睛也是黑的﹐他对这城市的感情就若隐若现。这里面有些自知之明的成份﹐他明白﹐他并不真正属于这里。和那些金发碧眼的孩子不同﹐他和这城市有着血脉的隔阂﹐他对它的亲近过了﹐就有了矫揉造作的嫌疑。

  有一天﹐父亲对他展开了一张地图﹐指着一块红色的疆土﹐说是他祖父的出生地。这国家让他陌生﹐因为它的疆界蜿蜿蜒蜒﹐无规则而漫长的海岸线让年幼的他有些不知所措。他相信复杂的东西总是更文明﹐就像是大脑沟回多些的人总是更聪明。他父亲指着海岸线边上的一个小点﹐说﹐这是他们的家乡﹐南京。

  后来到他大学读了一半﹐学校里实行了与国外高校的学生交换计划。他就填了地处南京的著名大学。倒不见得完全是寻根的需要﹐这大学的物理专业在国际上是有声望的﹐和他的所学也相关。不过这也无法为他看似寻根的举动找一个充份的借口﹐或许和寻根互为借口。在出发之前﹐他用功地做了准备的工作﹐学了一个学期的汉语﹐又翻看一些有关南京的资料。后来发现了一张英国人绘成的明朝地图。那时的南京﹐是世界上的第一大城﹐并不似中国以往的旧都﹐有体面庄严的方形外城﹐而是轮廓不规矩得很﹐却又奇异地闳阔。这局面其实是一个皇帝迷信的结果。然而到了下一个朝代﹐外城被打破了﹐这界线有些地方残了﹐有些更是不受拘束地溢了出来。后来他很得意自己的直觉﹐这城市号称龙盘虎踞﹐其实骨子里有些信马由缰﹐是六朝以降的名士气一脉相传下来的。

  他也预习了有关这个城市的文学﹐听说了文言文的深奥可畏﹐他就找了白话文来读﹐印象深刻的是一个姓朱的作家写的一篇《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后来又读到了姓俞的作家写的一篇﹐同题异笔﹐说的都是这条河流的好处。

  到了南京的第一天﹐他就要去看这条河。然而竟一时忘记了河的名字﹐就对接待他的中国大学生说﹐他要去看这个城市最著名的River。叫小韩的大学生是个很热心的人﹐带着他就上了一辆巴士。下了车﹐他们站在了很大而陈旧的铁架桥上。桥头是一座汉白玉的雕像﹐好像是三个身份不同的人﹐摆出很革命的姿态。他往桥下张望﹐底下是有些泛黄的滔滔的水。他顿悟了﹐说NO﹐这是扬子江﹐我要去的是另一个河。小韩想了一下说﹐你是说秦淮河吧﹐那我们去夫子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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