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不想告诉我他每天在外面鬼混什么,但从那天开始,我们却真的分居了。
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我想他可以每天晚上去花天酒地,为什么我偏要守着这个冷清清的家,我也可以出去玩。于是一连几天,我也不在家里呆了,约了朋友晚上去逛商场、看电影、听音乐。我心里隐隐得意着,看看我们谁玩过谁。
没成想,一天晚上,就在解放路口,我正坐在一家鞋店里试鞋子,突然看见了在门口不远马路上的凌越。他戴着头盔,坐在摩托车上,把手上还吊着一个蓝色的头盔。开始我以为他在等人,但很快我就知道了他在做什么。
原来他在做摩的手,这在海口是要被抓的,但这个地方一方面乘客多,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摩的手比较集中,城管一来,他们立刻就会分散逃跑。一个乘客过来了,他和一帮人立刻一脚踩在地上,慢慢地滑了过去。最后凌越谈成了价格,他老练地把头盔递到了这位乘客的手里,然后带着这个人走了。我张着嘴,半天回不过神来。
我不能揭穿凌越为挣钱而去做摩的手的事,这可能是他在我们的共同生活中为挽救尊严的最后一道防线了。但真正完全消灭AA制,却是在两个多月以后了。凌越的“摩的行动”终于让他得意扬扬地拿回来了六千多块钱,当然他说是帮人做预算挣的外快。我二话没说就把钱扔进了抽屉,我开玩笑说自己现在挣不了钱了,AA制必须在我们家彻底废除。
女儿是这年底出生的,出生前,我把自己剩下的十四万全取了出来,交给了凌越,我让他去买一辆车,因为以后我们用车的时候会更多了。
在把钱交到凌越手上的那个时刻,我知道自己这才把感情真正交付给了这段婚姻,交付给了我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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