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追求减肥的文化是病态的、极端的
当然,其他时期的文化已经有过节食的现象了。贵族式的希腊文化曾对进食制定过科学规范,以期借此达到自制与适度。在中世纪,为了获得灵魂的净化并控制情欲,斋戒是所有基督教常规中最重要的一种。很明显,这些“节食”的形式都可以看做是“自我”完善的一种手段———不论是对基督徒那样的“内在”自我还是对希腊人那样的一个公共自我——
—这些形式被建构成一个舞台,在这个舞台上,趋向于人的完美的诸种深刻的可能性得到了实现。
与此不同的是,在19世纪后期,打理身体开始成为中产阶级热衷的事情,节食的目的也变成了追求理想的体重和体型。节食成了一项身体工程而不是心灵工程;脂肪,而不是食欲和性欲,被宣布为敌人,人们开始借助量度数值来评价他们节食的成效,而不是关注他们控制冲动与过火行为的水平。资产阶级的“苗条暴政”登场了(尤其对妇女们而言),伴随而来的是无数旨在体型转变的技巧的发展———节食、运动以及后来的化学和外科手术的手段。
今天,我们已经清楚地意识到,这些技术以及围绕它们建立的工业是庞大而多方面的。在一定程度上,存在着一种普遍的批评意识,然而主要的焦点(毫不奇怪地)集中在那不幸的少数人身上———他们已经为节食所困扰,走得太远,我们认为这是病态的、极端的。
本文部分观点引自《先锋学术论丛·文化研究》第3集《解读苗条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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