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有36岁,但外表显得极其苍老,他爱上了一个离异的女人,那个女人也接受了他,可是,有一关很难过……
电话里,吕野的声音很年轻,他说未婚妻要离开他,理由是性生活不和谐。吕野说,他深爱着未婚妻,除了生理需要之外,他可以在很多方面满足她,但是,他给她再多的爱都留不住她。
记者让吕野到报社来详谈,当他站在记者面前的时候,记者吓了一跳,他看起来非常苍老,满面皱纹之外,脸上连一根眉毛都没有。吕野承认自己身体上有病,所以看起来才会是这个样子。
吕野1988年就来到了深圳,在蛇口一家公司工作。他所在的那家公司男多女少,加之工作繁忙,吕野一直没有找到合意的恋人。后来,他的身体出现了问题,结婚的事情就拖了下来。
去年春节前,吕野到深圳市一家正规的婚介所登记找对象,婚介所给吕野介绍了郁文,他们见了一面。郁文长得不错,她也没有对吕野的长相发表什么看法,这一点让吕野的心里好受许多。去年2月1日是大年初一,郁文在深圳没什么朋友与亲人,只带着一个儿子过日子,看郁文过得凄凉,吕野便将她带到广州的家里,大家一起过节。
吕野的父母家人多在广州,他们一直希望吕野能找个对象结婚,看到吕野带回一个女人,家里人都非常开心,吃完饭后,一家人开着车带郁文到处游玩,郁文玩得特别高兴。晚上回到家以后,吕野安顿郁文睡下后,一个人走到阳台上吃零食,相处的一天时间里,吕野一直处于激动状态,与郁文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从阳台上出来,吕野看到郁文的被子快掉到地上了,他走过去帮她掖了掖,睡眼惺忪的郁文睁开眼向他笑了一笑,吕野的胆子大了起来,他走过去吻了她一下,郁文呆了一下,把头缩进了被子里,吕野的心里乐开了花。
年初二一大早,吕野的父母和弟弟离开家外出,家里只剩下吕野与郁文两人,吕野早早地就起来了,而郁文还在埋头大睡。吕野几次叫郁文起床,郁文懒懒的,只是不理会,吕野坐在床边看着郁文睡觉,郁文忽然将暖暖的身子埋入了吕野的怀里……
那一天,他们睡在了一起,不过,过性生活的时候,吕野忽然流起鼻血来,因为他患有严重的鼻炎,他以为是鼻炎发作,并没有在意这件事情。
一番缠绵后,吕野起床为郁文做好了早饭,然后带着郁文上街买了许多东西,郁文很娇嗔,说吕野待她很好,她以后也会好好地对待她,这番话让吕野认为找到了终身的幸福。
年初三那天,在家人的注视下,吕野好像很自然地与郁文同床而眠。不过,这一次他们之间的性生活出现了问题,吕野怕自己的鼻子会再流血,不敢同郁文亲近。
在广州过了一个浪漫的春节,吕野与郁文离开广州回到了深圳,再次回到深圳的时候,吕野已经深深地爱上了郁文。
吕野来深圳将近14年,早就买了一套住房,从广州回来后,吕野就将郁文和她的儿子接到自己家来,两个人开始了同居生活。虽然吕野长相丑陋,但郁文并不在乎,她在深圳打工几年,也赚了一点钱。她把自己的一部分积蓄拿出来,让吕野帮她炒股,没承想炒股这笔钱拿到股市上之后就开始亏损,没多久就亏损了两万多元。
刚开始住在一起的时候,郁文对吕野特别好,她不但在生活上关心他,还给他买了许多衣服,两个人一度谈到了结婚。
住在一起久了,两个人的矛盾一天天地呈现出来,郁文越来越不满意吕野在性生活上的表现,很多时候,吕野都无法满足郁文的需要,慢慢地,郁文的脾气越来越大。看到郁文的变化,吕野心里慌慌的,他整天小心翼翼地看着郁文的脸色,尽量不惹她生气。
今年7月,郁文到内地出差一周,回来后,她发现儿子的身上很脏,为这件事情,郁文发了很大的脾气,认为吕野根本不会照顾小孩,这件事情让两个人大吵了一架,吵完之后,郁文搬出了吕野的家。
之后,吕野与郁文的关系时好时坏,直到国庆节,郁文才带着儿子回到了吕野的家,两个人虽然在一起生活,但感情已经有了裂痕。
去年下半年,吕野发现自己膀胱右侧鼓起了一个包,他开始以为是无名肿痛,过几天就会自然消失的。但几天过去了,肿痛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越发大了,而且疼痛也越发厉害,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膀胱肿瘤。不过,这件事情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起,只是在网上偷偷地查询着相关的资料,每天除了上班,他就是小心翼翼地呵护着与郁文即将崩溃的恋情。
在自我感觉不好的时候,吕野与郁文一直没有性生活,看着郁文越来越沉郁的脸色,吕野想试一下,结果还是失败了。看着吕野无可奈何的样子,郁文啥也没说,她起床穿好衣服,带着儿子走了。
吕野的心里被巨大的失落笼罩着,他一个人静静地想了几天,感觉自己仍然无法舍弃对郁文的爱,他找到郁文,想劝说她不要离开自己,不过,郁文却拿着他以前送给她的东西,让他不要再烦她。
今年春节前,吕野在广州住院,他的病情并没有自己想像中的那么严重,他打电话给郁文,希望她能到广州看护他,但郁文一口回绝了。吕野觉得很难受,他的直觉告诉他,郁文可能有了新的恋情。于是,在郁文上班的时候,他偷偷地打电话到她的家里,电话是郁文的儿子接的。三下两下,吕野就让郁文的儿子说出了一些真话,郁文的儿子说,他妈妈经常带着一个叔叔到家里来。
吕野真的不想结束这段恋情,他又不断地打电话给郁文,让她离开那个男人,但郁文根本不为所动。
来报社的前一天,吕野又给郁文打了个电话,说是要到她家里看望她,电话里郁文的声音非常恼怒,她说,如果吕野去她家,她非杀了他……
这下吕野终于明白,郁文真的不爱她了。
一个人需要什么样的爱是她的自由,郁文需要的也许不是柏拉图式的爱情,爱是吕野的自由,但是,不爱也是郁文的自由,在这一点上,吕野真的不能强求郁文。当爱已逝的时候,强求可能变成骚扰。(本文主人公均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