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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性文字:十年如梦鸳鸯红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3月02日11:02 深圳都市报

  他的眼睛里竟然充满着怜惜。可我现在,已经不再需要了。我关上灯,5年前的夜晚再一次袭击了我,那种强烈的压抑在空气中蔓延。我的泪水落到我的胸口,鸳鸯红了。我知道,有一个人的灵魂,停泊在我的胸口上。

  “十年如一梦,他终于想来看看我。那种感觉,就像苦旅的行者,猛一回头,发现背后原来还有温暖的目光,还有深爱着我的人。”

  倾诉人:寸寸(化名)

  约访人:龙泳奎

  10年前,当我和陈翰坚到达西南那座山城时,正是像现在花开烂漫的季节,我和他在一所学校附近一个安静的小区住下来了。那一年我28岁,他33岁。28岁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正是风韵美丽之时,也许是有了爱情的滋润,我把以前所经历的一切烦恼和悲伤都忘却了,变得更加可人了。可是美好的时光只有5年,我又枯萎了。事实上,早在10年前,我就枯萎了,如同每一年秋天的落叶。只不过是陈翰坚那颗真挚善良的心,将我在枯萎中拯救出来。本来以为可以和他能幸福的生活10年、20年、30年(这样的数字对我来说是够奢侈的了),可是,4年前,陈翰坚却永远地离开了我。

  沉默了一会儿,寸寸慢慢抬起头。眼里有泪花,我为她递上纸巾。就在我收回手的那一瞬间,我无意之中瞥见了她胸口上的文身。

  寸寸发现了我惊讶的表情,“这不是张曼娟的小说,是真的文身,就在我的乳房上面。”她解开了两粒钮扣,让我看得更清晰,但是我只看到一只鸳鸯。

  “鸳鸯只有一只,它孤独地躺在那儿已经4年了。”

  沉默的发型师

  那是一个比陈翰坚年轻好几岁甚至比我还要年轻的男孩,外貌普通。但是,却有着和陈翰坚一样的放肆的双眼。那双眼睛——那双我本以为早已忘记的东西。

  男孩只是一个发型师,在我住的地方附近。他做头发的时候总是微微笑着,话很少,不像其他发型师与发廊女孩打情骂俏。不做头发的时候总是一个人坐在那里。他的技术不错,我一个青年式短发被他剪得像模像样。于是,那间位于学校旁的发型屋,成了我常去的地方,而那个年轻的发型师,每次都会认真地帮我修剪头发。

  也许是剪头发的次数多了,我们彼此之间都非常默契,从来没说太多的话。有一次,他突然对我说,“你的脸色比较苍白,你应该用心好好照顾自己。”自从陈翰坚走了以后,从来没有人这么关心过我。当时我非常感动。

  但是我还是静静地回答:“我老了。”

  “不要开玩笑了。你外表并没有老,只是你的心有一点老。”

  “过去我跟你一样,也常笑。”我笑了,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小伙子。

  在镜子里看他,他真的很年轻,胸口洁白的一片,没有什么文身。做头发的时候,他的手会触到我的耳后。体温透过手指传递过来,我闭上眼睛,仿佛回到10年以前。

  雪白的塑像

  10年前,山城街上不算粗壮的梧桐树,每到秋天,总有大片大片深深浅浅的叶子落下来。那时候陈翰坚的车子总是停在那些树的下面,车子里面放着低婉的爵士乐。我是一所大学的讲师,陈翰坚是兼职教授,他还经营着自己的一家律师事务所。每当他上完课后出来的时候,常常是我在校门外等着他,然后我们去不远的一个小公园里,最后我们在车子里吻别,然后我自己打开车门走出去,看着他的车子离开。心情好的时候,我们会去做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文身,陈翰坚说要文在最性感的地方,好让两个人在最激情的时候增加感觉。结果每人文了一只鸳鸯,浓烈的橙黄和艳红——在我们的胸口。

  陈翰坚温暖的手指轻抚它的时候,它的颜色会加艳——虽然在黑夜里,我也可以感觉到,如同他狂热的眼睛。我想,它们现在是快乐的。我们每个毛孔在汗湿中轻轻呼吸着。夜色如潮水般涌来,把我们淹没。而这对鸳鸯,就像两团火焰,在黑暗里跳舞。我们是山城中的一对困兽,找不到通往天堂的出口。半夜里醒来,看到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合上眼睛的他,像一尊雕像,站立在黑夜里,站立在我的胸膛里。我紧紧地抱住他,生怕月亮把他带走。

  可是陈翰坚最终还是走了,倒在去凉山的路上。因为去办一宗民事案件,在一个大雪封山的夜晚,寒冰把迷路的他和他的助手变成了两具雪白的塑像。不过我想,这是他要的结局,对他来说,没有比这样更完美。

  那次远行,他似乎预感要发生什么事,本来我也是要去的(我休假),我要求他也带上我,他说什么也不愿带上我。分别前的夜晚,在我的小屋里他紧紧地抱住我,闭上眼睛一动不动。“你在想什么呢?”我轻声地问他。陈翰坚轻揉我的头发,“我想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你要注意保暖。千万不要冻坏了身体。”他点上一支烟像是自言自语:“这一次的任务比较艰巨。”然后就望着窗外,窗外是一条小溪流,但听不到它潺潺的流水声了。我端起他的头:“吻我吧。”

  他吻我的唇,那熟悉的烟味和酒味直灌到我的胃里去,我把他的衣服一件一件解开。双手触到了他冰凉汗湿的皮肤,轻抚着我们共同拥有的鸳鸯,眼泪止不住地流。我在他怀里哇哇地哭出声来。半小时后,他打开房门头也不回地走了,我坐在房中央继续哭,一直哭到他的车子轰鸣声消失。

  鸳鸯红了

  也就在这一年,我到了深圳这座城市,一个人过了4年了。我不知道我这个样子还要过上多久,一天和一年有什么分别。没有未来,没有结果。

  直到一年前,遇上这位发型师,每次理发时,他的手指在我耳边游移,我在镜子里对他笑。半年前,当我将这一切讲给他听的时候,发型师的眼睛凝固了。也就在那个晚上,发型师来到了我的家。看到我的文身,他很吃惊,居然不敢用手碰它。我对他说不要怕,这只是一幅美丽的图画。他的眼睛里竟然充满着怜惜。可我现在,已经不再需要了。我关上灯,5年前的夜晚再一次袭击了我,那种强烈的压抑在空气中蔓延。我的泪水落到我的胸口,鸳鸯红了。我知道,有一个人的灵魂,停泊在我的胸口上。他是陈翰坚派来的,十年如一梦,他终于想来看看我。那种感觉,就像苦旅的行者,猛一回头,发现背后原来还有温暖的目光,还有深爱着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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