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如果当初军与我一起回来,就不会有今天的别离,我早就应该猜到他的赚钱方式是多么危险,却没有及时阻拦,如果爱有天意,注定的是我们今日的分离。
我很喜欢你
与军的相识很偶然。那时我大专刚毕业,与一个很要好的女同学去她的老家北京玩
。她家住在三里屯附近,据说那个地方以酒吧多而闻名。第一次在她的带领下我去泡吧有说不出的兴奋与好奇。灯光、音响、穿梭于此的客人都被笼罩在一种氤氲的气氛里,这一切深深地吸引着我。
年轻总是让人容易轻率地作出决定。当下,我便对我的同学说,我想留下来,找份酒吧的工作,同学还以为我开玩笑,可看到我认真的表情,才知道我是真的。就这样,我在一家以音响闻名的酒吧工作,成了一名侍应生。军经常出入这家酒吧,每次都显得心事重重的,却不是来喝酒。老板会对他很客气,军的身后总会跟着一些人,就像电视剧里常看到的打手。我猜他做的不是正当行业,很快从同事口中我知道军是这一片儿的混子,也就是靠摆事儿和收保护费过日子的人。
军与那些人经常出现在我工作的这家酒吧,每次都会坐在暗处,似乎是在欣赏音乐。路过他的身边时,我都会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的不慎触怒了他。他们这些人很少说话,但也不友好。直到有一天,他让我给他拿杯酒,我随口问他要什么牌子的,他停顿了片刻,却没回答,反而问我:“你是东北人?”我点了点头,他没再言语。那是我第一次与他面对面谈话,觉得他也没有想象中的可怕。
军消失了一段时间,等我再见到他,已是一个月之后。许久没见到的他瘦了很多,他在那儿一个人喝闷酒。那天晚上,我在下班的路上看到了他,显然他是在刻意地等我,我的心很乱,他低低地说道:“我很喜欢你。”毫无准备的我一下子不知说什么好。这样开始的爱情让我多少有些手足无措。这以后,我几乎每天下班都会看到军,他会把我送到住处,然后一个人再回去。站在窗旁,看到他孤单的身影,我的心会莫名地疼痛。
爱在患得患失间
我们就这样“相处”了三个月,军的经历我也渐渐熟悉了,和我一样,他也是东北人,这也是他注意到我的原因吧。这期间的他不像以前那样冷漠了,身上的锐气也有所收敛,我惊讶他的转变,他却笑着说是我改变了他,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笑,说不出的亲密在我们之间荡漾开去。
到了年底,家人觉得我在酒吧里工作并不是长久之计,便敦促我回家。我把离去的行程告诉了军,他沉默了。走的那天,他没有送我,只是在电话里说了一句:“过完年再回来,我舍不得与你分开。”他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哭过,我心里也酸酸的,有种无法把握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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