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身边的女人们全都拥有了一个共同的秘密。
这个秘密,不能问不能说,话到跟前,攸地绕个弯转到别的话题上,个中高手自然明白此间真义,不明白的,被绕得云山雾罩糊里糊涂。
这个秘密就是女人的年龄。
其实对稍微熟悉的人来说,秘密是不成其为秘密的,这个年代,谁不是6、7岁读书,5、6年小学,6年中学,4年大学,最多再加个3年研究生,只要知道学历,再多问一句“工作几年了”便一清二楚,误差不过一两年之间。
可偏偏有时就是看不出。有的人,算起来不小了吧?可是唇红齿白细皮嫩肉,怎么看怎么20出头。也有的,如新晋的模特冠军之类,美丽而成熟,报名表上白纸黑字写着18岁,不由怀疑是她谎报年龄呢还是自己太幼稚。
早些年,完全不理解为什么要把年龄当秘密,人家一问,马上脆生生答过去。口语课上外教问:“为什么中国女人不怕别人问年龄?她们不在乎自己的年龄吗?”那时风气和现在不太一样,谅那美国老太太这两年再来便不会问这样的问题。我站起来答:“中国女人不是不在乎年龄,而是不怕人知道。这是一个事实,有什么不能知道的呢?”美国老太太频频点头。那时说的是真心话,好容易长大了,最恨别人把自己当小孩,生怕人家不问年龄呢!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想来真是恍若隔世。如今,“你多大了”这个问题已被列为一级隐私,其严重程度远在“月收入多少”“结婚了吗”之上。
女人们在一起,对这个问题的警惕性会有所放松,尤其是当对方先报上自己的年龄后,大部分女人便不好意思不说,说过往往又后悔,可惜说出去的的话泼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了,只好懊恼,独自闷闷的,不爱搭理刚才问话的人。
如果是男人,那更是罪不可恕。可是为什么我们身边总是不乏这类讨嫌男人,而且,因为屡问屡不得手,他们的问法也千变万化起来,让人防不胜防。
最简单的是:“你属什么?”属相12年一轮,我们这拨人,还没大到让人猜错一轮的地步。不过也有例外,一位朋友在网上遇到自称小帅哥的追问她属相,被逼不过她说属兔,小帅哥张口就喊“小妹妹!”她一不做二不休,恶狠狠回过去:“我是75年的老兔子!”帅哥改口:“哦,阿姨好!”气得她一口水差点呛死。
还有改头换面的问题如:大学是哪一级的?工作几年了?这都是小儿科,更难防备的是这样的:96年发大水的时候你读大几?89动乱的时候你读中学还是大学?人家又没问年龄,只是聊聊时政,再摆出一副拒人千里的表情就不好了。
对那种保密工作做得太好的神秘女子,也有一些问题可以攻其不备,比如:喜欢尼尔斯还是花仙子?第一次看《射雕英雄传》时多大?记不记得美国挑战者号失事?还有,听没听过杨庆煌的歌?喜欢齐秦的狼I还是狼II?有没有看过《排球女将》后用报纸揉成团玩“晴空霹雳”?
……我的天哪,每走过的一段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这么多的影视歌相伴?我们年龄的秘密,到底还能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