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菊开那夜
由于心情一直低郁,所以毕业后没有正式找工作,也许是不想朝九晚五过正常的人生。为了维持基本的生活,我在一家酒吧里做啤酒促销。
左央是生活中骤然出现的。我当时掉了要命的扣子,一边抓住胸口的衣服一边问他
要不要来瓶啤酒。他气定神闲凝视着我,后来他说喜欢上我,是从捉襟见肘的窘迫开始。
我们同居了,不久后他淡了下来。我们除了做爱就是争吵,他砸杯子,残留的液体流出来。我收拾那些碎了的玻璃,静静的站在床边,月光温柔的洒在他的脸上,他不停的说话,我听不清楚。天亮了他甩门而去,我看看窗外,有雨的痕迹。
左央说,我必须听他的。
打开抽屉找出左央的衣服,把自己埋在大大的白衬衫里。
后来左央回来收拾衣服。我说你的白衬衫,不要带走好吗。他看看我,放下了。递过一个信封,让我接受他的安排。我推回去,下定决心了,就算他再冷漠我也要留下他的余温。左央结冰的眼神,刺痛了我。他慢慢的说那么随便你,我和小曼在一起。小曼,小曼,这个名字多么妩媚。人与人之间,不外乎成全与牺牲。牺牲了我,成全另一个女子。
我已经成了左央的累赘,他急于脱卸。隔壁十八岁的女孩又在放王菲的歌,我也不想这么样,反正最后每个人都孤独,眼看感情变成一个包袱……
渺茫的歌声散在夜风里,绝望的疼痛像个巨大的阴影,淹没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