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赛人性格开朗,没有“忧愁”。比起拥有固定居所,他们更喜欢流浪。什么人才算是新吉普赛人?他们兼具吉普赛人的乐观,并且行踪飘忽。他们只租房不买房,没有真正意义上属于自己的家;他们没有“铁饭碗”,稍有不如意,被炒掉的铁定是老板;他们还喜欢到处旅行,在他们看来,自助游才是旅行的真谛。总之,不要为了他们的飘泊不定而惋惜,他们自己可从未感觉到孤独。心在家就在,是都市吉普赛人对生活的最好诠释。
飞特族
飞特族:即“freeter”,由英文“free”(自由)和德文“arbeiter”(工作者)复合而成,泛指那些从事非全职工作的族群。
代言人:阿涛
宣言:不喜欢“朝九晚五”,不羡慕西装革履,只要自由自在“打短工”。
从睡梦中醒来,已经十点半了。成功人士不就是一觉睡到自然醒吗?我也能,只不过没有他们那么多钱。记得有这么个故事:一个富翁问在海边晒太阳的渔夫,为什么不去挣钱,将来老了在海边享受?老渔夫笑笑说,我现在不就在享受吗?我的生活就像那个老渔夫。“阿涛,你有空吗?我去找你?”是我兄弟邹文的电话,“没问题,来我家吧。”
半个小时候后,两个月不见的邹文很憔悴地坐在了我的沙发上。原来他被老板炒了。“阿涛,你现在怎么样?”“我,还是个无业游民呀!每周一、周三当英语家教,周五帮广告公司写文案。”“看来你过得也不错,不如我也像你一样做个‘飞特’好了。”“也好,但一定要能受得住漂流。”“没问题。”下午,邹文笑着走了。
两个月后,又见到邹文,他神采奕奕。“怎么样?‘飞特’做得很顺心?”“不是,我可受不了漂流。我现在又找了个公司,还是朝九晚五好。”我知道,像邹文这样的人一定理解不了老渔夫的快乐。
搬家族
搬家族:永远别想把信件投寄到他们的邮箱,因为他们随时都在搬家。个中原因,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代言人:小M
宣言:房子是什么?是日用品,就像化妆品和肥皂。如果你能把它们并列在一起,你就找到了自由。
该死的闹钟又在八点准时响起了刺耳的铃声,我睡眼迷离地走进“洗手间”。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我“哎哟”一声倒在了地上,立刻睁大了双眼,原来撞在了一面镜子上。“My God!”我竟然忘了,昨天我已经搬家了,这面镜子还是我很创意地把它镶在卫生间对面的墙上。
“我搬家了。”这句话已经成了我的口头禅,相信除了老妈还在关心我搬到哪儿以外,朋友们早就烦了。其实我搬家没有什么固定原因,可能是心情所致,或是突然爱上了某个地段,也许就是工作又换了。其实,生活就是在变换中寻找乐趣。总之一句话,任何理由都是我搬家的动力。
许多人都劝我买房,认为那样比较划算,但我却不愿意。好不容易才在北京扎了根,干嘛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呀。东城、朝阳、海淀……每个地方都有自己不同的特色。另外,我是个“喜新厌旧”的人,住久了的房子总会留下一些传统,我不想改变自己的心情来迁就房子。所以,不停地搬家既能保持新鲜感,又可以换一种心情,真是一箭双雕的好办法。难道不是吗?
背包族
背包族:一群勇于吃苦的旅者。行者无疆,大江南北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
代言人:宁强
宣言:挑战极限,我想不平凡。
2002年6月30日,从辽宁盖州骑车到湖北;
2002年9月6日,从鞍山骑车来北京;
2002年9月24日,从北京骑车到大连;
2003年3月5日,从大连骑车去西藏;
西藏,谁能抵挡它的诱惑?但如果只给你一架单车和1000元钱,你还能否到达目的地?很多人在如此“苛刻”的条件下都会胆怯,然而,宁强却完成了这次不平凡的旅程。
从大连到西藏,路途遥遥3万余里,一架单车、一个梦想。宁强是名退伍兵,从退伍开始,他就迷上了单车旅行,而且无一不是“苦旅”。许多人都认为他在出风头,但宁强说,他不愿意自己的人生太过平淡,希望在老了以后可以有一些值得回忆的东西。
果然如他所愿,在每次长途跋涉后,宁强就会收获不少友谊。他的宝贝是一个精致的笔记本,上面有若干省市体育局领导的题字。
在旅途中,宁强饿的时候就用馒头、烙饼充饥。天气冷时,他就住在最便宜的小旅店。到了夏天,就露宿野外。除了不会卖艺和算命,他和标准的吉普赛人简直没有分别。在去西藏的途中,宁强每天骑车150~200公里,穿过了10个省,100多个城市,风餐露宿。如果说各地的名胜古迹他们无缘欣赏,那么民风各异的街头百态却成了他们眼中的独好风景。
空中飞人
空中飞人:把坐飞机当打的,因为工作,四海为家。
代言人:莫总
宣言:才饮长沙水,又食武昌鱼。南来北往都是客,谁说我们很辛苦。
翻开莫总的公文包,笔记本电脑、手机、手机充电器、酒店入住卡、飞机票、身份证、自己的和他人的名片……花花绿绿的卡片填满了皮包。莫总是个时刻准备出差的人,随身用品从不离身。
截取莫总的一段行程:深圳→沈阳→西安→重庆→武汉等共12个城市。用他的话说,自己沿着中国地图把祖国又重走了一遍。而这趟出差仅仅历时不到两个月,难怪回来后又瘦了10斤。
莫总是朋友们给他起的绰号,还不到30岁,就做到了华南区销售总监的职位实属不易。做莫总的朋友一定要耐得住“寂寞”,因为只有他找你,没有你找他的时候。等你想约他聊聊天时,不是身在外地,就是10分钟内连接8个电话,让你不胜其烦。
莫总是个标准的“空中飞人”,在每个城市的停留时间都不长,经常是早晨刚下飞机,下午要离开的机票已经拿在手里。虽然每到一处都入住豪华酒店,但除了酒店的床他最熟悉外,其他一概很陌生。因为忙了一天,回到酒店后最想做的事情就只有睡觉了。掰着手指算算,莫总从1997年毕业至今,只在家里过了三个春节,一个中秋。他回忆,有一年春节,他在上海的希尔顿酒店里送走了最后一批来拜年的客户后,一个人开车去外滩兜风。看着外滩上的灯红酒绿和一对对依偎在一起的情侣,他所想的并非是“每逢佳节倍思亲”,而是心底那个最终要达到的目标。
月抛族
月抛族:即视恋人为月抛隐形眼镜,一般必不可少却需要经常更换的感情漂流族。
代言人:Ann
宣言:不爱那么多,只爱一点点,别人的爱像海深,我的爱情浅。
“没有理由?你太奇怪了!”康伟声音超级大,在这样吵闹的夜吧Ann还是能清楚地听见他的斥责。其实并没有特别的理由,她只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感到厌倦,想要一份新鲜的感情。用朋友们的话说,她是月抛女郎。康伟愤怒地转身离去,而她立刻进入了热舞的人群。
“你的眼睛很美!”遇见Ann 10分钟后,那个眼神也很诱人的男孩对她说:“你男朋友不陪你吗?”跳了20分钟舞后,这个叫John的男孩问她,“没有,”Ann知道这是他想要的回答;“做我女朋友吧?”跳了30分钟贴面舞后,John说。于是,他成了Ann第17任男朋友。Ann确定自己是爱John的,爱他散发着月光般迷离光线的眼睛,因为那眼神像极了她的北——曾经让她爱也让她痛的北。不过那也只是曾经,现在,Ann已经完全有能力让自己只品尝爱情的甜。
John说,他喜欢飞的感觉。于是,他们开车在凌晨空荡荡的三环上享受150迈狂奔的畅快淋漓;他们在68米高的蹦极跳塔飞身而下,体会生死时速的惊心动魄;他们驾滑翔伞在300米高空中品尝飞鸟的自由……两个月后,John依然痴迷于寻找飞的感觉,可Ann已经开始感觉疲惫了。
“晚上一起吃饭吧。”Ann打电话给他。John到了,很准时。“我有事和你说……”两人同时说。“你先说吧。”Ann想多看会儿他迷人的眼睛,因为再过一会儿他们就会分手了。“我们分手吧。”John用散发着月光般迷离光线的眼睛看着Ann。天哪,Ann竟然碰到了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