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素知道筱燕秋结婚了非常生气。
“你就这么把自己打发了?”她问筱燕秋。
“他追得那么紧,你让我怎么办?”
“追得紧就投降啊?耗子追你,你也嫁给他呀?”
“他不是耗子。”
“就算他是豹子,他是什么豹?金钱豹。你是什么豹?海豹。你说你们俩这两只豹子能放在一个笼子里面养活着吗?”
“你别说得那么难听。”
“难听我也得说。你告诉我,这个人到底哪儿好?”
筱燕秋把寇阿姨总结出来的东西背给裴锦素听。
“这些东西是你需要的还是她需要的?”裴锦素问筱燕秋。
“正是因为弄不明白,所以我才在答应面瓜的时候大哭了一场。”
裴锦素心软了,她看着筱燕秋好一会儿才说:“燕秋啊,你可别小看这场大哭,这场大哭对你意义深远。在某种时候,女人为谁而哭,那么她就是为谁而生的。”
筱燕秋吃了一惊:“你是说,我命里注定是面瓜的?”
裴锦素吃着糖不说话。
筱燕秋凄凉地笑了:“我就那么惨吗?”
“惨谈不上,反正从眼前看,你和面瓜的这锅饭肯定是做夹生了。”
“夹生?怎么会夹生?”
裴锦素调侃:“不过任何事情都是一分为二的,换个角度看,这场婚姻再不济
,有你如此义无反顾地献身,它也是悲壮的。”
筱燕秋眼泪汪汪:“你说我是悲剧?”
裴锦素骂自己:“掌嘴!”
“锦素,你真的这么想吗?”
裴锦素赶紧安慰她:“晚上我请你吃饭,赎罪行不行?”
筱燕秋破涕为笑。
面瓜和筱燕秋因为没有房子不能住在一起,每天吃完晚饭,两个人就在街上走啊走,直走到不能再往下走的时候。面瓜就把杂志铺在路边的台阶上面。
“坐下歇会儿。”
“我不累。”
面瓜硬按她坐下:“咋不累?我这个整天在街上戳着的人,累得都快站不住了。”
筱燕秋坐在台阶上。
面瓜在她面前走过来,走过去,他叹了口气问:“唉!咱们啥时候才能走到头呢?”
“这不挺好吗?”筱燕秋满足现状,语气很平静。
“好啥?娶了媳妇整天只能看着,这不是往死里整人吗?”
“我觉得挺好。”
“你那是不负责任。我已经三十岁了,我妈还等着抱孙子呢。”
“不是说好了不生孩子吗?”筱燕秋面露不悦。
面瓜赔笑脸:“那是她想抱,我没说非让你生。”
筱燕秋站起来就走,面瓜赶紧追上去。面瓜百般取悦筱燕秋,筱燕秋就是不给他这个脸。
她对面瓜说:“十一点了,快回去吧。”
面瓜左右看看没人,他把筱燕秋拉进路灯的阴影中紧紧搂着她不放。筱燕秋克制着自己,忍耐了一会儿往开推面瓜。
“行了。”
面瓜的嘴往筱燕秋的脖子里面拱:“不行!”
筱燕秋急了:“小心人家看见。”
“看见就看见,我搂的又不是别人家的媳妇。”
面瓜疯了一样地亲筱燕秋,筱燕秋拼命挣脱了身。
“咋的啦?”面瓜悻悻地问。
“扎死了。”筱燕秋耷拉着眼皮回答。
“明天好好刮刮胡子。”面瓜在脸上使劲抹了一把。
筱燕秋看都不看他,低头往前走,面瓜一把又把她拖了回来。
筱燕秋生气了,她瞪着面瓜问:“你干什么?”
“自己的媳妇都亲不成,这不是往疯了逼我吗?”面瓜急头酸脸。
筱燕秋的心软了,眼睛一闭,索性由他去了。面瓜像猪八戒吃大餐一样,心满意足地品着怀中的筱燕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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