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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第十五章:筱燕秋劫后余生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1月11日17:55 新浪伊人风采

  筱燕秋坐在排练大厅里,她透过玻璃窗焦灼地看着对面乔炳璋办公室的那扇窗子。那扇窗子紧紧关着,时间好像在那里面凝固了。筱燕秋觉得那扇窗子现在就是她的命,她的命能不能延续下去靠的就是里面的那场谈话了。

  排练已经结束,人去楼空。空荡荡的排练大厅孤零零地坐着筱燕秋的身影。筱燕秋焦急地等待着。夕阳残照,大厅里面橙黄色的粉尘悬浮在半空。筱燕秋抱着胳膊来来回回在大
厅里面走着。

  乔炳璋的窗子突然缓缓打开了,窗子里面探出了乔炳璋的脑袋和一只手臂。筱燕秋一下扑到窗子前面。筱燕秋看不清乔炳璋的表情,但她看到了乔炳璋挥舞着的胳膊。乔炳璋挥得很有力,最后还把手握成了拳头以示胜利。

  筱燕秋知道乔炳璋是明白她的。筱燕秋一把扶着墙边的练功架,泪水涌了上来,她的身体沿着墙面慢慢滑落下去。筱燕秋坐在地板上的时候,她终于哭出了声来。她的一切,差一点儿就付诸东流了。这真是一场劫后余生。筱燕秋扶着一把椅子,扶着椅子的靠背坐了上去。她在椅子上慢慢地悠长地哭着,她细细地体会着这份幸福与欣慰。

  筱燕秋今天回家回得很早,一进门就坐在了餐桌旁。这在以往的日子里是绝对不可能的。在厨房里面炒菜的面瓜探头往客厅里面看。筱燕秋从冷盘到热菜,一份不拉狼吞虎咽地吃着。面瓜笑了。

  小咪子问:“爸爸,你笑什么呢?”

  面瓜冲客厅努努嘴:“看你妈。”

  “妈妈开戒了。”小咪子说。

  “吃得凶,吃得狠,吃得杀气腾腾的。”面瓜把做好的汤递给小咪子:“端上去,让她好好过过嘴瘾。什么汤、糖、烫、躺,全都是自我惩罚,瞎扯淡。”

  饭桌上一片狼藉。吃饱了的筱燕秋靠在沙发上生闷气。小咪子一声不响地把碗拿下去洗。

  筱燕秋像被烫了屁股一样地蹦起来,站到秤上称体重。她不相信秤上显现的数字,下来又重新上去,不断改变角度。

  筱燕秋自言自语:“这秤不准了吧?”

  面瓜假装不经意地走过去,他往秤上瞄了一眼:“掉了的分量全找回来了,还额外捞回来一斤。”

  筱燕秋愤怒地看着他:“不会说话就别说,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

  “吃也是你,不吃也是你,你自己愿意把肚子当松紧带使唤,冲我发火干啥?”面瓜不干了。

  筱燕秋吃惊地看着他。

  面瓜问筱燕秋:“这些日子谁惹你了?回到家,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什么?”筱燕秋不相信面瓜会用这样的口气跟她说话。

  “你一进门,这家的屋顶就低了,压得人透不上气来。”面瓜气咻咻的。

  筱燕秋的脸色异常难看,她看着面瓜不说话。

  “看我干啥?”面瓜问,“我说得不对吗?”

  “面瓜,你也要欺负我了是不是?”

  “欺负你?借给我一个胆子我也不敢,我里里外外,辛辛苦苦地忙活了一天,你就不能给我个笑脸?”

  筱燕秋盯着面瓜半天没说话,她突然咯咯一声笑了。面瓜打了个激灵。筱燕秋的笑容很快就没了,她含着眼泪走进卧室,“咣”的一声把门摔上。

  面瓜眨着小眼睛看着卧室紧紧关着的门。小咪子看着爸爸,面瓜给小咪子做手势,希望她进屋去哄哄妈妈。

  小咪子烦透了大人之间的把戏,头发一甩,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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