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昆明那家四星级酒店,我享受到了以前我渴望过的一切待遇,一百多平方米的豪华办公室,奔驰300轿车,三房一厅的公寓,六千元的月薪,随时可以出国的护照,可以随意消费的万事通金卡。当然,这是国企,几个亿的资产并不属于我,甚至连挂名的董事长都当不了它的家。不过,我已经对此满足了,终究我是酒店的总经理,整个酒店由我来经营,所以当人们称我是女老板的时候,我没有任何不好意思,实际上,我也是女企业家协会的常务理事。
到云南后我和他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丽江,是我开的车,我说以前都是他给我当车夫,这次我有条件给他当一次车夫了。当然去丽江必然要经过大理,在大理我为他预先布置了一个白族小院,我打扮成金花,他当然是我的阿鹏哥了。我们在院子里一会唱,一会跳,整整折腾了大半夜,进到屋里又不停地做爱,几乎一夜没睡。
游完苍山洱海,我们到了丽江,我又包了四方街上一家纳西族的家庭旅馆,换上纳西人的服饰,让他在我的门外吹笛子,向我求爱,我假装不同意,他就吹个没完,吹累了又在院子里翻跟斗,拿大顶,折腾累了再吹笛子,最终我还是打开房门,和他过了一夜纳西式的家庭生活。
假如要永远能够这样多好呢?不长的时间内,通过开会,我几乎认识了云南所有旅游景点所在地的大酒店的老总,因为我对他们的盛情接待,再加上据说我是云南最漂亮的高档酒店老总,他们都欢迎我去他们那里玩,并表示提供最原始的东西展示给我看,这些东西一般游客是观赏不到的。但是,他开始回避我了,他说:“这里不是北京,我们不能太张扬。在北京没人认得我,可在云南,我三天两头的上电视,又经常组织下面的人来开会,稍不留神就让人认出来,你也有这种危险。咱不能让本地官员说北京来了个厅长是到这和情人鬼混的,何况,官场凶险,任何一点小事都会毁了一个人的大好前程。”
我明白他的意思,也知道没有他的地位,不仅我不可能当上四星级酒店的老总,就是想拥有一份浪漫爱情都支付不起那高昂的费用。可是,我真的不愿意每天在公寓里孤独地看电视,寂寞地等待着他开完什么会议,疲惫不堪地往床上一躺,敷衍了事地做一下爱,然后呼呼大睡,第二天做贼似的溜出门去。于是,我在周末和假期就自己开车出去玩,我发誓不能白来云南一遭,一定要把云南所有的地方都玩上一遍。
但是,你知道,一个人逛风景是很乏味的事,我不是艺术家,艺术家可以一个人在大自然中体验一种叫作空灵的东西,可以激活某些创作灵感,起码可以采风,记录一些创作素材。而我需要的是浪漫,是和一个相爱的人在没有世俗味道的地方恢复人的本性,放纵自己的本能。一个人在很美丽的自然中被激发的常常是伤感,就像宋代女词人李清照的词一样哀怜。
我自己去了趟瑞丽后,就再不自己周游了,开始是叫上新结识的要好女伴,让她们陪我去玩,还可以为我当向导。然而,女伴很快也让我索然无味了,这倒不是女人小气,反正也不用她们花一分钱,主要是在我被一种原始的气氛感染,想和相爱的男人在大自然中宣泄一番的时候,她们不能替代。这使我非常扫兴,正所谓,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一番好心情荡然无存。
有一次我去了中甸,在碧塔海边,陪我去的一个旅行社的年轻女经理很轻易地就和一个刚认识的男孩子钻进了树林中,一个多小时后,精神焕发地走了出来。她告诉我说:“这才叫享受生活,在这么美妙的地方,要是没有一种灵与性的全面释放,那岂不是失去了来这里的意义。”“可你已经有男朋友了啊。”我不太理解地说。她开怀一笑:“这绝不会影响我对他的爱。”
我豁然开窍,在黄昏降临时分,我主动走向一个一直坐在湖畔等待落日的摄影家,并且像那个叫邓肯的现代女舞蹈家一样,优雅地脱去了自己身上的所有衣服,我知道以我的相貌和体态,一个真正的艺术家是不会拒绝我的。果然,在夕阳的余辉中,他粗犷地抱住我,欣然和我在湖畔的草地上享受了原始状态下的男女之乐。后来他还为我拍摄整整三卷裸体照片,也就是所谓写真。从此以后,我的另一种浪漫生活开始了。我不再乞求我的情人跟我去风景名胜地游玩,而是每次都寻找一个不怕被曝光的男人陪伴,即使有时找不到,我也无所谓,因为在游玩的过程中,总会遇到让我看上去赏心悦目和聊得来的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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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选自《伪装的幸福:中国女老板情爱实录》一书,九州出版社/出版,晓剑/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