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版《红楼梦》的播出，再度牵出了人们对1987年由王扶林执导，欧阳奋强、陈晓旭等人主演的《红楼梦》的怀念之情。越是临近播出，1987版的演员们就越忙碌——他们在处理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之余，还要接受来自全国各地的媒体采访，更要配合北京和安徽两大卫视担任节目嘉宾。1987版中扮演尤氏的演员王贵娥就是其中之一，当年她在剧组中不仅是演

　　员，更负责挑选演员，而在新版中，她还客串了“尤老娘”这一角色。本报记者采访到王贵娥时，她回忆起了当年的情景。 □特派记者梁巍电自北京

　　红之选角

　　应征者所述理由千奇百怪

　　1983年，王贵娥还是广西话剧团的演员。当时的她到北京探亲，被介绍到《红楼梦》剧组，王贵娥至今还保存着1983年8月28日剧组成立时发给她的一封请柬。王贵娥说，当时的她已过了而立之年，“明知道当演员没什么希望，于是就当了工作人员。”进入剧组的第一天，她就被办公室里堆得像小山一样的自荐信给吓坏了，“我的工作就是负责整理那些信件，把可能入选的人的信件留下，剩下的按照原址退回。”拆信的工作强度很大，工作人员都累得喘不过气来，但王贵娥却从中发现了很多乐趣。“有些来信很有意思，比如，‘我跟你们要求得一模一样’，还有‘你们千万莫失良机！赶快坐飞机来看看我，我就是你们在大海里要捞的针……’，更有‘我生活中就跟林黛玉一样，忧愁、多病、爱哭，而且还有小心眼’、‘我特别喜欢跟女孩子一块玩儿，还特别喜欢女孩子的东西，有时我也爱抹口红，我是真正的贾宝玉’……这些让人看了都哭笑不得。 ”

　　红之风波

　　痴情女孩以死威胁演黛玉

　　选演员的工作是枯燥艰苦的，甚至还受到自荐者的“威胁”。王贵娥就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一个痴情的小姑娘给剧组写了很多信，她说：“亲爱的王导演，我太喜欢《红楼梦》了，我可以演林黛玉，你不用我，你会后悔的，快给我拍封电报让我到北京来吧！你再不答应我，我就要自杀了，两天后如果我收不到你的电报，我就自杀……”本来，王贵娥并不介意，可这个小姑娘连续来了好几封以死相逼的信，她就有点儿急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不好好学习，这算怎么回事？况且她根本不具备剧组提出的条件，于是王贵娥给她回了一封严厉的信，“你不要再写信了，因为你的条件不合适，你这种吓唬人的做法更是让人生厌。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等你长大了，有了一定的文化知识，又具备了当演员的条件，国家绝不会埋没人才的。 ”这才平息了这场选角风波。

　　红之顺势

　　幕后人员走到台前当演员

　　后来，剧组发现只坐在北京的办公室里拆信是不够的，还要撒开网去全国各地寻找。于是，王贵娥就跟着剧组去了成都、重庆、扬州、南京等传说中会出美女的地方，邓婕就是王贵娥在四川选出来的。“当时邓婕所在的川剧团的女演员都来试戏了，唯独她，我不知道该让她试哪个角色。她看起来很泼辣，演丫头仆人，气质太重；演姑娘小姐，又个子不够高；最后让她去试了王熙凤的戏，没想到居然很成功。 ”

　　陈晓旭是王贵娥看了她的推荐信之后就中意的演员，特别是信后附着的一首诗，更是打动了导演王扶林。在南京的扬剧团，王贵娥看了好几个超级美女，还有一个身高1.8米的男演员。结果，活泼可爱的姑娘，王贵娥觉得不适合进大观园，倒是一个皮肤有点黑、看上去一点笑容都没有的冷美人博得了她的好感。后来，这位高傲的公主沈琳当上了俏平儿，那位高个子的帅哥，就是后来的柳湘莲。

　　这个拍摄周期长达3年的剧组，不比今天可以串戏的剧组，所有演员除非退出，否则必须呆在组里。因此，很多演员本来是幕后人员，导演王扶林建议，工作人员也可以参加竞争。“比如，贾政是副导演，邢夫人也负责选演员，贾探春原本是场记，而我去演了尤氏。 ”

　　红之客串

　　新版之中跟尤家再续前缘

　　在新版《红楼梦》中，王贵娥应邀客串了“尤老娘”这一角色。说起来，王贵娥觉得这是她和“尤家”的缘分、和“宁国府”的缘分、和《红楼梦》没尽的缘分。“有天晚上临睡前，1987版李纨的扮演者孙梦泉打来一个电话，说‘新版《红楼梦》剧组找你，我把你的电话告诉他们了’。不一会儿，我就接到邰副导演的电话，我当时就直接说，‘是不是让我演尤老娘呢？’因为有名有姓的角色都有人选了，剩下的能算角色的也就赵姨娘和尤老娘了，我预感就是尤老娘。第二天一早，我就来到‘花枝巷’，果然拍摄的是尤老娘的戏，这是个临时救场的活儿。 ”

　　王贵娥还透露，1987版贾赦的扮演者李颉也参加了新版的演出，不过，他演的是宁国府的焦大，从主人变成了仆人。

　　很多观众都发现，1987版《红楼梦》播出后，尽管成为经典，演员们也都大红大紫，但之后继续投身影视剧表演行列的人似乎很少，只有邓婕、袁枚等人偶尔还能出现在镜头中。王贵娥之后也拍摄过一些影视作品，如《康熙微服私访记》、《婀娜公主》等，但很少得到观众的关注。对此，王贵娥也承认，确实受到了一些影响，“1987版《红楼梦》拍摄历时3年，其间，演员没有太大变化。也正因为这一点，演员在后来的艺术生涯中受到了一些局限。我也是个有局限的演员，后来干过一些副导演、场记、特约记者之类的工作，现在已经退休了。 ”

　　欧阳奋强

　　最不像的贾宝玉

　　欧阳奋强出演贾宝玉时只有20岁，虽然今天看来很经典，但在当时，他并没有得到导演王扶林的认可。 “导演一直说我不像贾宝玉，所以我每天都是抱着随时走人的心态度过的。 ”今天说起来，欧阳奋强最感谢的人还是导演王扶林，“这部戏是我们所有演员的人生转折点。 ”

　　东方闻樱

　　养成爱读书的好习惯

　　饰演探春的东方闻樱，如今已是圈中赫赫有名的制片人。当年出演探春，东方闻樱也是经过了一番艰苦训练的。 “还是少男少女的我们都得认真学习，我就是在那个时候养成了读书的好习惯，一直到今天还很受用。 ”东方闻樱坦言，读书让她的视野更开阔，想法更成熟。

　　胡泽红

　　《红楼梦》为事业成功加码

　　胡泽红在1987版中扮演的是惜春这一悲苦角色，但在她的生活圈子中，几乎没人知道她演过惜春。如今的胡泽红经营着一家广告公司，她说是《红楼梦》让她打开视野，特别是在谈生意的过程中，很容易就让对方对她建立起信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