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提起许茹芸马上就会让人想起她的成名曲《如果芸知道》和那清新飘渺的“芸式唱腔”。因为出道早,刚过而立之年的她如今已是70后和80后的怀旧对象。与那些卖力宣传自己,使出浑身解数在演艺圈争宠的同时期明星不同,许茹芸保持着一贯的文艺特质和低调作风。
事业巅峰的时候选择留学美国,现如今又跨界舞台、美术、写作、摄影多个领域的许茹芸,认真地认为人生每一阶段总要有新的尝试。采访中她也毫无掩饰地告诉记者,不认为十多年的演艺生涯有过大起大落,反而生活和情感都很淡然,因为“芸”很简单。
就在本月底,一部音乐剧《向左走,向右走》,让久未露面的许茹芸再次出现在观众和乐迷的视线里。可能芸迷更期待她又一次的声名大震,不过许茹芸却以成熟的心态保持着一贯的冷静。许茹芸不久前去了趟古巴,扮演背包客。经历了小小的冒险之旅后,她发现原来人生还有那些不同的感受。于是一场名为《对照经纬线:古巴印音》的影像装置艺术展很快举办了。许茹芸说她接下来计划把《对照经纬线:古巴印音》影像装置艺术展办到内地来,然后还有她的个人演唱会,她说一定要交一份好的成绩单,不然就辜负太多太多人的期盼了。
关于戏剧
“左右走”是“小清新”
新京报:唱歌是你的强项,但演舞台剧对演员综合素质要求很高,这次你参演音乐剧《向左走,向右走》,感觉有压力吗?
许茹芸:压力在临场的时候当然都会有。不过还好我演过电视剧和电影,也曾参加过林奕华导演的舞台剧,所以有一些表演经验,没有那么害怕。我觉得人生每个阶段总要有新的尝试。《向左走,向右走》是幾米作品里我最喜欢的一部,加上演对手戏的演员又是品冠,所以我觉得这个戏挺适合我的。我一旦认定的事,就会下工夫去做,所以最近一直在和品冠培养默契、熟悉音乐,训练临场反应等。
新京报:你参加过林奕华的舞台剧,当时扮演的人物和这次的女主角,有相似之处吗?哪个更难?
许茹芸:上一个戏《恋人絮语》改编自罗兰巴特的一本书,和我一起演出的是黄耀明,讲的是人与人之间的纠葛情绪。那个戏和如今的“左右走”是不一样的。前者讲的是比较内在的东西。这次却很轻松,讲的是人与人之间相遇的期待,是那种“小清新”的感觉。从难度上看,我觉得都一样。
新京报:你这几年涉足的领域很多,包括演电视,上舞台,你是希望尝试各种各样的艺术形式,来丰富自己是吗?
许茹芸:我想可以在不同的阶段跟喜欢我的朋友做不同形式的分享,这让人感到很快乐。现如今我也出了大概十几张专辑,希望大家在其他的领域看到我不同的表现。这一次的舞台剧我觉得就是很棒的尝试。最近,我在台北还办展览,因为前段时间去了古巴,拍了一些影像和录像。我希望与大家分享,因此又尝试了新的跨界,包括出一本关于古巴行的图文书——我与一位女摄影师合作,将我们两个女生在旅行中对同一件事情不同角度的看法通过图片展示出来,把这个对照与大家分享,让大家在观看的过程中也能感受到人生的另一面。
关于旅游
旅行帮我整理和沉淀
新京报:你是为了做展览,才去古巴旅行的吗?
许茹芸:有这个想法是去年的事。不过我喜欢旅行,只要有空闲时间都会去,去古巴就是机缘巧合。而且之所以选择那里,我觉得因为那是个有一点点冒险程度却又不会太危险的地方,而自己在旅行中可以整理和沉淀很多事情,这本身就是个有趣的过程。
新京报:你都去了哪里,最深的感受是什么?
许茹芸:大概半个月我去了三个城市,Havana(哈瓦那)、Santiago deCuba(圣地亚哥)和Baracoa(巴拉科亚)。我不是那种去一个地方就要住五星级吃大餐的人,反而背包客自助游体验当地风土人情是我所爱。所以这次古巴游我选择了民宿。这样费用也节省了不少,半个多月加上机票和吃住行大概花了20万台币,也就是4万多人民币吧。给我的感觉,古巴似乎有一种时间停留的神秘感,就好像整个地球在动的时候,而他们只有中间的时间轴在动。你会在路上看到各种古董车,街边保留着的西班牙殖民时期的巴洛克建筑,还有建筑上鲜艳的颜色;很多婆婆穿得很可爱,抽着雪茄,每个女生包着各式各样的头巾。虽然受各种书籍的渲染,古巴总会给人严肃的感觉,但真正身处其中,却能找寻到现代都市里很难看到的人文风气与乐观心态。
新京报:古巴的音乐给你带来灵感了吗?
许茹芸:当然,那里人仿佛天生就会唱歌,一路上无论是餐厅、公园或是街边,无处不是乐手,包括在街边碰到很多老年人,也时常哼唱,到处充满着喜悦的气氛。在我看来,以往人们对古巴的抗拒感都是因为不了解而产生的误解,古巴的人们不仅纯朴而且善良。
新京报:据说在摄影展之后,你马上还要举办一个装置艺术展?为什么会对这么多领域感兴趣?
许茹芸:对,那是我和另一个艺术家合作的展览。我记得2003年的时候,我和当时的百代公司刚解除合约,于是去纽约学习了一年半。回来之后,我当时就觉得我人生的第二个新阶段又开始了似的。在这个过程当中,我突然发觉,我很难用一个事情来表达我的想法。去年我出过一张《爱·旅行·一公里》的专辑,比较完整地表达了我在纽约时的人生态度。在我看来,爱、旅行和人生三者之间是密不可分的。这次古巴的装置艺术展,更是我一次全面完整的概念表达,是对我之前的古巴图文书和摄影展的延伸,所以除了视听,我还专门调制了古巴精油。参观者将闻到热带雨林的味道。
关于事业
音乐是我一辈子的事
新京报:这些年你尝试了各种各样的艺术工作,在事业最高点掉转脚步,你会觉得可惜吗?
许茹芸:其实我一直都挺开心的。毕竟从学生时代开始,到进入社会,歌手只是我的第一份工作。在这个过程当中我获得了很多,所以很幸运。可是音乐并不是工作,我把它当成人生一辈子的事,是我生活当中的一部分。正好我也到了跨入三十岁的临界点上,我就总想,我已经照着一种模式生活了十年。如果继续下去,到底我的生活要追求一些什么?很多朋友对我有疑问也会和我说,“你这样挺好,如果重来太辛苦了。”可我觉得人生道路有舍才有得。况且如果没有纽约那趟休息和调整,我现在就没有办法做那么多的事,跟大家分享那么多好玩的东西。
新京报:所以你希望自己生活中的每一面都与大家分享。
许茹芸:我知道很多粉丝对我的认识就是一个爱唱歌的女孩,但我也是个热爱生活,很爱朋友和家人,喜欢冒险的人。我希望通过一点一滴的积累,来展示一个真实的自我,同时也影响别人寻找自己生活中的定位。
新京报:你在圈里的好朋友很多,比如李心洁、梁咏琪、杨采妮等等,她们的发展方向就不会像你这么丰富。
许茹芸:其实也不是。比如采妮,她虽然做演员,但也出过唱片。GIGI跟心洁,我们都演过舞台剧和电影,也都有出书。我们四个为什么能成为那么好的朋友?因为我们都有共同的爱好,并且能互相分享。我们四个人的感情足可以拍成一部电影,只是很多事,不见得都被大家看到。
新京报:如今经历那么多,对你的音乐曲风有影响吗?
许茹芸:我想是有的。毕竟每一个尝试都是新鲜的。我希望把每个过程体会到的精彩幻化成文字或是音乐。
关于自己
一半柔软一半坚定
新京报:你的声音被大家亲切称呼为“芸式唱腔”,你给人的感觉又很文艺范儿,如果让你评价自己,你怎么说?
许茹芸:我想我是一个很简单的女生,因为有一些冒险的爱好,才会接触到那么多好朋友。很多人都说名字决定了人的性格,我的名字就像我的音乐,是比较柔软的,所以我有柔软的一面,但我也很独立,有我自己坚定的部分。
新京报:在我们看来很多明星一旦进入娱乐圈就会身不由己,你出道又那么早,但似乎却没有被事物约束和牵绊过。
许茹芸:对,我觉得我一直以来都挺自由的,我的公司也很保护我,是挺幸运的人。尤其能自在地寻着一个步调去做我想做的事。
新京报:除了做事,感情方面呢?听说你是单身,对于爱情,你也是随缘吗?
许茹芸:我在茫茫人海中,还没有遇到生命中的另一半。我也向往爱情,所以希望演完“向左走,向右走”能找到这份爱。当然这方面需要顺其自然,很多事情勉强不来。像我们艺人工作压力是很大的,我想我的那个他应该要够成熟,可以让我压力大的时候能够靠一靠他的肩膀。另外,就是要有足够的勇气去承担这份爱。
新京报:你现在就活得很开心,活得很自然。
许茹芸:从目前这个阶段看,我真的是蛮开心的。我能很幸运地有那些大起,所以我能承受那些大落,经历了这个起落,我才能寻找到下一阶段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