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的理想就是考研,当老师,我们家人觉得当老师挺好的。”这个挺好被1996年的几部影像轻易地击得粉碎,“1995年之前我似乎没看过什么好的电影,1996年,我看了《肖申克的救赎》、《巴黎最后的探戈》、《暴雨将至》、《阿甘正传》,我觉得太震撼了,世界上竟还有这种东西。”她就这样被打动了,一个看似是结尾其实是开头的叙事结构,一段监狱背景下的音乐,一场意味深长的哭泣,“一阵阵过电似的。”她这样形容着那种旁人体悟不到的指引,然后便一个猛子扎了进去,成了影像中感染别人的那一位。
“拍《红河》时,我知道父亲得病了,但那时候一直拍夜戏,拍通宵,我觉得很难过很委屈,因为我连哭一场的权利都没有。”当她用稳定的一声叙述出四声的情绪时,旁人也读懂了这份执着中的辛苦,对于一个13岁就离家上学,独自打拼的女孩,坚强是最平实而又真实的形容。“我是被迫要坚强的人,其实哪个女孩心里都想当小绵羊。”说这话时,她难得流露出一点和她瘦弱的小身子骨匹配的柔软,很快就缩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