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亚轩身边的工作人员形容起她来,说:“我们Elva拍照超快的,她有自己的Style。”名副其实,她的表情、肢体语言都恰到好处,一下子就进入了状态。“我是一个细节主义者。”采访的时候,萧亚轩带着笑这样说。
确实,她迁就化妆师的角度,只能对着镜子坐,就让我和她透过镜子对视,这样可以清楚地看见彼此脸上的表情。镜面中的萧亚轩,和初出道时那个潇洒地唱着“挥手Bye Bye,祝你们愉快,我会一个人活得精彩”的女生相比,几乎是没有任何变化。哑光的丝绒、突出曲线的剪裁、一气呵成的长裙、繁简交错的搭配,这一季,不再是强势女人独占一片天,女人味的回归让典雅的淑女风格重新回到我们的视线,足以与那些做足排场的高调时装分庭抗礼。
“看到作品出来就会很有成就感。觉得自己很幸运,因为这一行,你努力去做,最后会有一个实际的东西出来,会给你鼓励,会留下很多好的回忆,你会记住很好的感觉。”
我只是喜欢什么就唱什么
很多歌手寻寻觅觅,一直找不到属于自己的那条路,而萧亚轩从第一张唱片开始,就奠定了她坚强独立的都会女子形象。她一年一张唱片,不太密。最新的这张《钻石糖》是她第10张唱片,风格主打甜美可人。
“一年一张很好啊,国外可能3年一张,现在这样已经很紧张了。制作时间拉得比较长,是希望自己可以多一点时间准备。自己希望每一张都是很新鲜的感觉,不是一下子就燃烧到尽头。”
这一张唱片里,一如既往地,萧亚轩参与了制作的部分。“创作很好玩、很自由,可以分享很多自己内心深处的故事。我常常说,写歌词很像自我治疗,可以把一些你已经隐藏起来、不太想去面对的事情,慢慢地一层一层地代谢出来。自己后来再看,会觉得曾经有那样难过的感觉,但现在好多了。这张唱片里,有我对我的偶像MJ致敬的歌曲,也有我对自己坦白的歌词。自己参与制作的《同步呼吸》,很有希望,很甜,但是仍然是一个都会女子很独立的口气。”
除了写歌词,在整体曲风上,也是因为她最近的喜好而定的。“我也很爱rock,我也喜欢七八十年代的音乐,比如disco,最少听的就是jazz,我还没到那个心境。做唱片的时候,就会把自己喜欢的音乐元素加进去,这一次是复古电音去搭配house、funk这样的舞曲,比较有我自己的态度,但是编曲会让大家很容易就进入那个氛围里。”
工作的时候就是工作
萧亚轩是街拍达人,穿着打扮素来以精干利落的欧美风著称,这一次唱片封面,却画了五彩眼妆,服饰也以嗲妹妹似的粉红色洋装为主。“因为主题是钻石糖,所以很甜蜜、很开心,我自己面对爱情的时候也会很甜。不需要金山银山,会更在意一个小小的短信、一个小小的眼神、一个小小的微笑,这些小细节会让我很感动,做得很直接我反而会觉得很夸张。这一次很轻松,不像以前那么沉重,因为我就是觉得很快乐,想把这种快乐带给大家。钻石糖也不仅是表象的甜蜜,酸甜苦辣都会有。”
她在聊到新唱片的时候,微微眯起眼睛,表情和唱片封面上的甜笑一模一样,不似舞台上动感十足的天后,倒有些邻家女孩的味道。以前,总觉得萧亚轩很早熟,20岁出头的时候,MV中的她面孔冷漠,煞有介事地唱“我们变成了世上最熟悉的陌生人”。面对面的时候,她的少女气息浓重得快要漫出来。
经纪人在旁边说:“她其实有时候蛮像小孩子的,有时候看见一些事情,就会特别地雀跃。”她眨了眨画得无懈可击的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在眼睑下方拉出微斜的阴影,像卡通片的小甜甜。“因为单亲家庭吧,我算比较早熟,但是也有幼稚的地方。只要一工作,就会特别镇静,休息起来就会变个人,和工作人员一起吃啊、喝啊、开玩笑啊。前两天下雪的时候,我正好弄头发弄了一半,忽然看见外面下雪就特别激动,冲出去拍照,哇哇大叫,很想躺在雪里面。不过很讨厌融雪的时候,会很脏,又很冷。下雪的时候就不会冷,觉得白茫茫的好浪漫啊。我还在留言板上写‘下雪了,好浪漫,有谁要给我一个拥抱跟亲亲’,哈哈哈。歌迷们看见了就说,‘好好好好,我给你一个。’”
一遇到工作的时候,她的少女味道就会马上消失,12月31日她将在台北小巨蛋举办跨年演唱会。“这是我的世界巡回第一站。前几天还跟纽约飞来的美国老师谈演唱会的事,这一次会色香味俱全,看到听到感受到的,都会让大家‘哇’一声,请大家期待在演唱会上跟我‘艳遇’。巡回一定会到内地来,他们已经在安排,具体的城市敬请大家期待。好久没来内地开演唱会了,能量储备够了。”
忙于宣传新唱片,忙于准备演唱会,让她这段时间完全闲不下来。“在来之前我还在拍MV,拍得好累,排舞排到半夜,每天回去还要练舞,然后才能去睡觉,睡不了一会儿又要起床化妆去做宣传。有一天,去排舞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干吗,累到神游的境界了。在排练的时候,舞蹈老师就说,‘你现在练舞偷一分钟的懒,以后看见那个4分钟的MV出来,你就会后悔一辈子。’我觉得很有道理,他们还说,‘你现在累一点,以后拍出来,可以永远放在那里让人点击观看’。就冲着这句话,大家会互相鼓励,整个团队上下一心,一起把工作做好。”
“看到作品出来就会很有成就感,觉得自己很幸运,因为这一行,你努力去做,最后会有一个实际的东西出来,会给你鼓励,会留下很多好的回忆,你会记住那种很好的感觉。”
其实我很少女
萧亚轩是处女座的第一天,和狮子座一线之隔。“其实我很多地方会偏狮子座。我不讲话的时候、表演的时候,大家会觉得我很女王。像这一次做《钻石糖》,因为要很甜,我就在催眠自己,让自己觉得自己是在恋爱,一直把眼神变成很小女生的那种。我很open mind,会去听工作人员的意见,会去做他们认为好的,也会和他们交换意见。我常常说自己是一个混合菜,我会让大家去调配,加他们想加的调料。”
处女座有很多巨星,Michael Jackson、张国荣、张曼玉。“还有Beyonce,她也是处女座。”萧亚轩补充道。她在舞台上热力四射,仿似浑然天成。“她的魅力是天生的。”经纪人在旁边轻轻解释,一屋子的人看她的眼神都充满了宠爱。
萧亚轩不止一次地提到自己的工作人员,她和他们关系甚笃。“来内地宣传,短短一个礼拜之内跑遍了大江南北的6个城市,忽冷忽热的,现在整车都是病号,顶不住的时候会集体举白旗。我们一直都是互相鼓励,才能撑得住。”包括她的Dancer。“我跟我的Dancer大家很久了,从一开始到现在,不但会交流意见,太累的时候,还会互相打气。”
万圣节这一天她在北京,当天北京忽的下起大雪,作为很少见到雪的台湾人,她非常雀跃。满大街都是过万圣节的人,她却不能置身其中。“万圣节在工作中度过,最后我们在饭店楼下一个bar的门口拍一张照就走了,看到飘雪还是超兴奋的。”她的表情有小小的无奈,像小时候被妈妈勒令不准看电视赶快上床睡觉的小女孩。
生活就是生活
我们能看见的萧亚轩,永远爱打扮,妆容无可挑剔,浑身没有一丝累赘的线条,利落聪慧,高不可攀。私下,和舞台上不尽相同。
“我很爱打扮,因为是学服装设计的。女生都会很爱美吧,会去在意自己的缺点在哪里,用穿衣服和化妆去弥补,会穿出自己的味道和特色来,让自己开心。
“平常生活我非常随性,可以有多懒就多懒,工作的时候不行,比如我会很注意两个眼睛画得是不是一样。生活中去练舞的时候,只要不上镜头,我会不吹头发,不化妆,看见什么穿上就走。
“我算蛮早找到自己穿衣风格的。接触得早,很早就会实验。也犯过很多错,有时候看以前的照片会被吓到,但是也很好玩,这都是人生的过程。比如看到以前很小的时候,浓妆艳抹的,眉毛画得那么细、那么挑,真的很好笑。”她现在的化妆,有时候不必假手于人,自己动手,大受赞誉,很多人都会去跟风,学她的妆容。
“我不是美容狂人,昨天是我3个月以来第一次敷脸。到了北京之后,又来了暖气,实在是太干了,觉得皮肤快裂开来了,就托公司同事去买最保湿的身体乳液,然后决定敷个脸。
“保持身材就是练舞,练得很勤。我也有胖的时候,都遮住了。我胖是胖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自己心里有数,如果胖到自己觉得差不多的时候,饮食上就会控制。尽量不吃消夜,有时候工作到很晚、很累的时候,我就会压抑自己,实在忍不住就去吃几块饼干再去睡觉。
“我和歌迷走得挺近的,他们很可爱,本来是我娱乐他们,可是我休息的时候,也会被他们娱乐。他们支持我这么多年,本身就让我很感动。我说过的话他们都会记得,我有时候期待的一些东西他们也都会知道。歌迷和歌手之间可能会有类似,我的歌迷都很独立,都很会打扮。现在越来越夸张,有时候见到他们,都会觉得我快要被比下去了。”
30岁,第10张唱片,都是完整的数字。问萧亚轩,是不是有总结自己的意思?她回答:“没有,就是我现在喜欢,所以就做了。总结?没有想到过哦。”总结是老的一种象征,恨不得急切地就把过去的成就一一数尽,不愿总结,大抵因为前路漫漫还有一身的勇气要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