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陈沿心情不错,没被以前是教中学英语的老师罚写单词,他说:“每年不就流行几首破歌,几本鸟作几个星儿的丑闻吗。”
“地球人都知道的事,还想当娱乐记者呢,你没戏了啊。你们乐队演出,我没时间去
听了。”我说完,挂了电话。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像一张破碎的脸,难以……”开场白是港台流行歌曲“恰似你的温柔”。我压抑着发泄不了的情欲,听完乐队改编的音乐,我感觉他们的音乐能杀人于无形中,不是被感动,是我在坐在床上思考,本人一思考,旁人就发笑。于是我关掉随身听,去校园里走走。
在校门口,我看见了陈沿,他从宿舍里出来了,他愤怒的,绝望的,冲电教室的方向吐了一口痰,结果,他吐出去的玩意儿呈自由落体状飞啦,多不完美的弧线,在距校门口石像0.5公分的距离着陆。这刚好被正在门口提裤子的李大爷看在眼里。男生陈沿的动作无比粗野,吐完痰后,自己兴奋地跳了一下,不过,对力不从心的李大爷来说,他本以为能超过上回李大爷朝花坛吐痰的记录呢。
陈沿以前是个诗人,但是早不写诗了,现在喜欢玩摇滚。高中时常和要好的哥们旷课,后来在休学期间和人组建了个“坏孩子”乐队。说实话,我感觉自己长得很适合搞摇滚乐。陈沿说我像“秋天的虫子”里的主唱。
在北京的小胡同内,那些守旧的大爷大妈常误会我是名不良少女,从看见我的那一刻起,就把自家的孙子孙女藏在他们的身后,生怕被我的品味所影响。我有段时间,真的很喜欢听摇滚乐,无奈自身条件不好,手指短,弹吉它按不住几根弦的,弹贝司就更不成了,打架子鼓体力不好也不行,摇晃几下脑袋,我便头晕了。
陈沿听到这些可笑的理由,先是笑,后不屑一顾,说还算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于是,他说出了那句至理名言:“如果手指不够长,别去和乐队搞摇滚,否则人家还以为你想泡乐队主唱或吉它手。”
“嘁,谁为了泡吉它手苦练吉它?把他的吉它仍水沟里,保证两人一回生,两回熟。”
陈沿拍了拍我的肩说:“大姐,搞摇滚的人心里都有点阴暗,可能小时候受过打击,家庭暴力呀,女友被人抢了呀,你和他们接触久了不可能没副作用的,你会发现问题,也许不是根本原因,却影响很大。”
“是吗?我见过是把脑袋甩得和波浪鼓一样,他们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嚎叫,那声音时而愤怒,时而凄惨,时而又欠底气。我还以为那个主唱是特别在强调他的演唱技巧和风格,唱破了五音才罢休,扯嗓门的嚎叫呀。”我忍不住话多了起来。
陈沿见我说到摇滚就兴奋,丢掉剩下的半支烟,拉住我的胳膊说:“晚上带你去听我哥们的演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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