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人说中国人总是拘着放不开。陈沿告诉我,他起初在表演方面也保守着呢,是拘着放不开的那流,后来主唱换成了另一个酷爱猫王的男人。他在台上的造型也跟猫王近似,模仿猫王做作地扭屁股,所有动作都是下面设计好的。这样为乐队招揽了不女果儿。她们饥渴的模样,好像看到了猫王转世。只见“假猫王”手握麦克风,脑袋朝右边压下去,然后成
六十度角,随曲子的节拍颤抖着,他咧着嘴角唱起“温柔的爱我”,台下冲动的女果儿大声喊: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失控者冲上去对“假猫王”又搂又抱,他不惧,趁机揩油,凡遇容貌差点儿果儿就推到贝司手那边去,贝司手惨遭暗算,躲闪不急只好硬头皮做了“假猫王”的替死鬼。
我对陈沿说:“挺好笑的,上次看生活周刊上说,生活中无厘头的事很少发生,是艺术给了生活更多的色彩,这种浓厚得搞笑风格已经不多见了。”
“呵,哲学家对自己迷惑,对他人知晓。”陈沿说得话是讽刺我,不过,这也没什么。因为,我记得,最让他们乐队难以忘怀的事,那次从台下抛上台几个女士内衣,其中有陈沿喜欢的粉色小可爱。不偏不正挂到贝司手的贝司上。无奈,这位老兄近视多年,灯光暗淡,他忘记戴隐形眼镜,还以为抛上来的是手绢,没准手绢上还写着毛笔版本的血泪情书,兴奋之余,从贝司上扯下来内衣,拿到距眼睛十厘米处,飘乳香的红粉诱惑,这位老兄"扑"地喷出了鼻血,随手他用胸罩捂住流血的鼻子。台下那些女人,尖叫起来,声音连连不断,久久不退的毫不夸张呀。
日后,贝司手和陈沿等人神侃时,说扔上台的内衣足足有三十六D的尺寸,胸罩的主人一定心胸宽广。其实,只有陈沿了解情况,那天的演出,贝司手根本看不出是三十六D,还是三十四B,闻到一股奶香,激动过头,导致流鼻血。
陈沿说,他和这个有点傻逼的乐队流动红旗一样到处扎钱。几乎从二环到三环,再到四环,到远郊区。有朋友说,“坏孩子”乐队的名字不响亮,花点银子请个大腕娱记写篇稿子。但陈沿不是傻子,他知道只要乐队大红大紫后,他们兄弟几个等着分家吧。他甚至推断出,首先是赶走经纪人,或者他先弃队而去,这算赶跳槽的时髦。之所以炒经纪人的鱿鱼,也就是演出场地介绍者,是因为他从演出费中榨取了太多的剩余价值。
陈沿举例说明,他姐姐陈娜,以前常和乐的男孩泡在一起,还和一个叫胡子的歌手同居过两年。大学毕业后没两年她嫁给了个出版商,听说此人是做盗版图书起家的。不过呢,陈娜的婚后生活并不美满,她经常半夜在电话里找弟弟陈沿倾诉,或者说算种骚扰吧,她说:“现在喊打击盗版,我嫁的这个男人每天就是干这事的,你说当初那帮搞摇滚的男人们,怎么就不想结婚呢。”
陈娜带有风尘味的口味道,自己的人生经历十分丰富,高中才上了一年,中间休学,南下去了长沙,后来北上长白山,在云南边境地区也出没过,至于她是到云南倒买倒卖做点贸易,还是走私军火,我就不清楚了。反正陈沿和我说陈娜一直住在北京。对陈娜的经历,我不感兴趣。我只是奇怪,陈沿的“坏孩子”乐队,技术上是不是还不够特别熟练,要多练习数月后,方可在各媒体上做宣传。如在数月后,仍不见大动静,可能慢慢的,就再也没有“坏孩子”乐队了吧,几个兄弟只好各自单飞,不转行就到吉它培训班里教吉它弹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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