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场时,林跃然在一旁看着我,我莞尔一笑:“咱们是赶夜班车回郑州呢,还是在武汉住一宿?”
跃然也笑:“你不去后台吗?我可以在外面等你。”
我坚决地摇了摇头,挽他的臂弯离开这个名叫“蓦然回首”的演艺吧。将背影留下,
那是挥手作别的姿势和决心。
我们连夜赶去火车站,坐一趟过路车回家。
车厢里空荡荡的,我们在一处无人的车窗两旁两两相对。良久,火车经过一个小站,从一列轨道驶入了另一列轨道,平衡被打破,突然的转轨让我一时没有坐稳,身子往前一倾,跃然伸展怀抱扶稳了我。
这样的夜,适宜袒露所有的秘密和疑惑。
我伏在跃然的耳边对他说:“我曾经很生气,我曾经说过我要告诉你失踪的3天里发生了什么,你拒绝听,但实际上你心里非常在乎对不对?你以为我急切地在婚礼前找到穆逸就是为了献上我的童贞?”
跃然的眼睛在黑夜里变得亮晶晶了:“嗯,我做那么愚蠢的事,还以为自己是为了你好,为了我们将来好。你现在原谅我了吗?”
我的手指在他的脸庞上划过:“当你为了我奋不顾身扑向车流的时候,我就知道,无论你做过什么,原因都只是因为爱。如果说用生命都不能证明爱,用血都不能证明爱,这世上哪还有什么爱的颜色?”
跃然将脸伏在我的掌心里:“我是在网上查到穆逸的消息的,他创作的这首《最爱的颜色》现在在网上还有一定的知名度呢,我想带你看看,让你自己做决定。只要你愿意做的,我都心甘情愿。”
我用唇堵住了跃然的话。这是我的选择,也是我的回答。
跃然和我一样深深沉醉了。突然他想起什么似的,挣脱了我的热吻,他说:“我没有向你坦白,虽然我们已经相处近10年了,但我一直瞒着你。”我愣住了,不知他要说什么。
跃然轻声说:“其实我看不见红色,我是色盲。我一直为自己不能替你送上红玫瑰而内疚,觉得是种爱的缺陷,正如我是个温和的人,不能带给你像穆逸一样激烈的爱情一样。我因此很自卑你知道吗?那天晚上我用小刀划开手指,其实本意不是说我在乎有没有那抹红色,我是想在第二天早上告诉你,我愿意用我的生命和鲜血表达爱情,哪怕我看不见,但我愿意付出。哪怕你最爱的不是我,但我依旧会用一生来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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