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思起来,我对若芷的关爱已经变成了纵容,甚至没有给她一个独立成长的空间,这才使她总是沉湎于做小女孩的乐趣中,不肯担负起自己做女人的责任和义务,一旦碰到祁红波这样的上司,顿时就会生出依附之心来。
约访人:张明谦,三十二岁,海口某银行职员。瘦高个,长睫毛,性格比较内向。
张明谦开玩笑自诩是全世界最能体谅办公室女人的男人,并说男人经过多年花花世界的熏陶,已产生了不少抗体,但现在在外打拼的女人却多是初涉此行,到处都充满了诱惑与被诱惑,除了自己的意志力外,也需要男人多加指导。
一
我是1996年大学毕业后到海南某金融系统工作的,同年经人介绍认识了现在的妻子汪若芷。她是海口本地人,长得娇小玲珑,活泼可爱,在和我一个系统的市行工作。她小我两岁,上面有哥有姐,在家里属于比较娇气的那种,上中专前连双袜子都没有自己洗过。认识我后,她对我的依赖性就很强,那时她在读本科的自考,晚上上下课每次我都要去接她。她家门口有条街在挖沟,上面临时支着两张木板,供行人过往。她有点恐高症,胆子又小,只要经过那里,都要我紧紧跟在后面扶着她的腰走。结果有一次,我去接她迟了,心想她一定自己回家了,没想到她竟一直没走,坐在学校门口等我,理由就是害怕过那木板。
见到我,她像小孩一样哭了起来,这让我又感动又好笑,在她面前,我体会到了一种做男子汉的感觉,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我紧紧搂住她,半是保证半是激动地哄她道:“ 以后我不会让你再害怕了,只要有我在,就一定会保护你的。”
我说到做到,对若芷,除了情人的爱,我更多地则像父兄一般关爱着她。恋爱的时候,曾经有两个月的时间我们行里封闭训练,我参加了集训,每个星期有三个小时的时间可以自由活动。同宿舍男同事的女朋友不是提了煲好的鸡汤,就是带件新的衣服来看他们,最不济也会给提一缸清补凉汤来吃。若芷怕热,不肯出来,一定要我去看她。三个小时的时间,我匆匆跑过去,看她一眼,再往回赶。当时那个年龄,我对女人的关爱要求不高,反而会觉得同事的女友显得有些婆婆妈妈。
若芷在我的娇惯下越发的不肯长大了。她的妈妈曾经语重心长地对我说过一次,说让我别这么惯她,一个女人成家后将会面临很多的艰难困苦,除了物质上、生理上的,还有精神上的,如果她不肯成熟起来,以后怎么面对这些?
那时的我天真地想,只要我对她好,就能给她一片遮风挡雨的天地,我不会让她吃苦的,就好像书里写的那样,会一辈子将她捧在手心里。
若芷对我很信任,她深深沉溺在我对她的娇纵关怀里,并以此作为衡量我是否爱她的标准。她常对她的朋友们讲我怎么惯她,而爱情在两个人中间,从来都是一场拉锯战,一方多进点,另一方就会退一步。我们俩在一起,渐渐都习惯了我总是照顾她,而她,只要享受我的呵护就好。
变天了,我会主动打电话让她加衣服;一起出去吃饭,辣点咸点,都是我说了算,她口袋里一分钱也不肯装,上公共厕所都问我要钱。有时候我会开玩笑:“ 这才恋爱,你就这么弱智,以后离开我可怎么办?”
她撒娇说:“ 弱智的女人才幸福啊。我就愿意这么绑在你的身上,一辈子靠牢你。”
哪个男人听了这样的话会不感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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