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中午,岳母找到了我。几天没见,她竟然苍老了很多,看来若芷的事她也知道了。见到我她立刻就哭了起来,脸上满是伤心痛楚的表情。老人家先替若芷道歉,一定让我答应不要离开若芷。千错万错,全是若芷的错,更是她的错。想想这么多年她对我们的照顾和呵护,我长叹一声,说:“ 我会看若芷怎么说的。”
送岳母出门,她几次返身,欲言又止,我不由问她,到底要说什么。她沉吟片刻才说
:“ 那我就实话实说,我觉得若芷走到今天,和你也有关系。”
我问她为什么,岳母说:“你太娇惯她了,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依靠男人。祁红波是她的领导,只要他稍微动点心思,她就会方寸大乱的。”
这句话让我震惊,仔细想想,似乎真是这个道理啊。这么多年,若芷的世界,什么时候有过独立的一片天呢?
反思起来,我对若芷的关爱已经变成了纵容,甚至没有给她一个独立成长的空间,这才使她总是沉湎于做小女孩的乐趣中,不肯担负起自己做女人的责任和义务,一旦碰到祁红波这样的上司,顿时就会生出依附之心来。
我不知道别的出墙的女人是什么心态,一种可能是对贫瘠现实的不满,想增加一点颜色;另一种可能就是若芷这样的,因为性格中的软弱,总是给自己许多可以原谅的借口。
一旦认识到这些,我突然觉得对若芷的恨没有开始那么强烈了,相反,我倒觉得她很可怜,既无从把握自己,又无从掌握未来。陷入这样的感情中,对一般清醒理智的人来说都会觉得是种折磨,何况若芷。她是不会像那些风情万种又有心机的女人一样只图一时欲望之快的。
果真,当我问起她何去何从时,她无言地垂下了头。
五
若芷的状态让我看到如果不及时让她认清这不过是一场游戏,她仍然会陷在自己的童话里。
我很快约若芷和祁红波的妻子见了一面。从几句简单的谈话中,我就感到她是那种有韧性有自信的女人,果然,她非常爽快地就答应见我和若芷。一见到若芷,她就拉住她的手说:“ 我不是来为祁红波说什么的,他是那种容易招惹女人也容易被女人迷惑住的男人,但这样的人没有长性。越是这样的男人,婚姻对他其实越是重要,只希望你不要糊涂到把将来托付在他的身上。”
若芷睁大眼睛,奇怪地看着这个女人。在她的一生中,所有的事情不是爱就是讨厌,所有的人不是好人就是坏人,祁红波的妻子肯定让她感到迷惑了,她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对她说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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