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这话后,王先生已经感激不尽了,之后他大补身体,吃尽壮阳补品。可是 就在我给他卖楼花的近两年时间里,关于这方面的一切努力均告无效。直到我卖 楼花赚到了钱,继而又从炒房摇身变为发展商,回过头来再和他合作时,我们的关系就告一段落了。尽管这样,王先生还是非常感谢我,他说尽管我们没有共育儿女的缘分,但彼此之间的相处太愉快了。而且他还说我是“福星”,他说自从和我好上以后,生意场上节节胜利,不但楼花卖得好,而且各项贸易都赚了钱。 他说今生缘尽,但愿来生再续了。
至于说到海南的楼市,在1992年至1993年那一段的情形,如今想起来都仍令人感 到振奋。海南——尤其是海口简直就成了一个大工地,这种现象,你们在《绝对 陷阱——烂尾楼背后的故事》中都有了各种角度的详尽描述了,这里不再赘言。
我只说王先生楼花的销售情况,我当时不当教师而去卖楼花,也是不熟悉,也是 心存压力,忐忑不安。我想,这楼花怎么竟然也像在农贸市场上卖青菜或者挑着 担子沿街卖水果一样,也得吆喝、叫卖呢?而能买得起楼花的人难道就傻到听了你的介绍和游说后就掏口袋,就心甘情愿地让你宰?
可一置身其中,我很快就发现,这卖楼花表面上看是茫茫无路,实际上是机会多多。对了,你们在《绝对陷阱——烂尾楼背后的故事》一书中,在《一个夜总会公关小姐的轮回》这一章 写到的那个吴娜斐,虽然用了化名,但她的真实其人我是太熟了,她当时也卖楼 花,因为没长心眼,所以最后只落下两幢烂尾楼。这些情况我都熟悉,她也曾向 我倾诉过苦楚。其实我那时也没有什么小心眼,什么卖楼花私自截留款项,或者转移房款和老板 玩白猫抓老鼠的把戏等,我也没干过。但我运气就是好一点,除了王先生自不必 说外,王先生另外还代我从刘先生、黄先生、马先生等近十位发展商那里揽了一 些生意,也全部消化掉了。我给房主卖楼,他们都讲信誉,所以我经手所卖掉的 五、六万多平米的商住房中,基本上都能兑现酬金和佣金,而且在与王先生分手 之日,他还另给我一笔数额不菲的酬谢,所以,当我开始核准属于我的近两千万 财产时,我激动得一连五个晚上每晚都笑醒好几回。
接下来我就顺理成章地进而成为房地产开发商了。我搞的项目,从计划报建开始 ,到弄批文、搞规划、征土地、落实施工队、与质检部门搞关系等,任何一个环 节我几乎都亲历亲为过。至于你老问我说为什么我搞的项目都没有烂尾楼?我告诉你,我也贷过款,我也冒过风险,但我还是基本把握住了。我的大原则是,凡是我独立支撑的项目,首先我不去贪大或者是去追求什么规模效应。而且卖楼花积累起来的经验使我缔造出一批十分有能耐的卖楼队伍。具体点对你们说吧,这年头卖楼花一定得挑女性,除了有一定姿色和性感外,还会利用性别优势——这里声明所谓的“性别优势”并不是说见谁都去睡,有一段时间海口流行的“睡一觉卖一套”其实是言过其实的。这里的性别优势,指在各种场合能综合运用女性的魅力。至于上床与否,或者到什么程度,完全在于个人的把握,并没有现成的范例。至于你们在《陷阱》一书中写到推销楼花的手段,真实只是一个侧面,关于卖楼花的种种手段如果你想细写,我还可以说得比这精彩百倍。
我为什么说男人卖楼花一般不行呢?我还是用K君做例子。K君曾是记者,也曾给 许多房地产商写过许许多多的心照不宣的“报告文学”——他是以为有这些“关 系户”做基础而才敢出来做楼花销售员的,谁知一到第一线,也就是相对来说属 于市场性的场所,原先的“关系”就基本没有用了。这个时候你和房地产商的关 系不过是一种雇佣关系,充满着利益纠葛,你要是销售业绩不理想,就只能眼睁 睁看人家发财。还得垂头丧气听人家对你嘲讽。K君碰得焦头烂额,最后又想与我 和好,并说如果我同意,他不惜以“黄花仔”(即未结过婚男子)的身份娶我这个属于有“拖斗”的女人,我一听就来气,便当即反唇相讥:这么 说你不耻下娶就不怕别人笑你吃“软饭”?但话虽这么说,我这人心还是有点 软,我后来也帮他谈成好几笔业务——毕竟我们在一个床上睡过,虽然无缘再好 下去,但情分还是有的,后来他发了一百万后就乐颠颠地回河南老家办企业去了 。
再说我为何到你家乡广西的北海发展吧?我说过,较小的项目我能独力支撑,但 一些较大的项目我还是有合作者,在海南的海口、三亚和洋浦,我合作过的五个 项目基本都不同程度地赚钱。至于到北海,我是早有所准备。有一段时间海南地 产资金都流向北海,而海南省或海口市有关政府部门的人员也有一些调到北海, 于是我就用最敏感的方式到北海炒地。
说起北海本来也是个好地方,此间有人 说,在中国,最适合人类居住的有所谓的“三海”——即广西北海、广东珠海和 山东威海,北海的银滩过去叫白虎头海滩,其沙质甚至比海南亚龙湾更白净、漂 亮,北海还有一个距离市区二十多海里的“涠州岛”,那是游人不断的地方,加 上北海作为大西南的惟一通海道,它是没有道理沉寂的。但不知为什么,北海发 展过程呈现出来的“泡沫经济”成分比海口更明显,所以当土地一炒完或者还在 炒当中,就已经给人预见了它的前景其实只属于理论上的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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