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抱住我,亲了足足有五分钟,说:“我喜欢还喜欢不过来呢,哪会嫌弃你 。不过,我知道你是个心野的女孩子,你不应该过早地就陷入到家庭的琐事中, 而我不希望在结婚之前就和你有什么苟且的事。这样,我帮你干事业,等你有了 一间自己的服装厂时,我们就结婚。”
我含着泪点了点头。说实话,他在说苟且那两个字时,我的心疼了一下,我知道 他不
是在嘲笑我,可我还是面红耳赤。说真的,他要是在那一晚留下来,我也许 会好过一点,除了一种心理上的平衡以外,我也需要在一个相爱的男人的怀抱中 庆祝自己迈出了事业的第一步。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命苦,准确地说,就是我命中 注定不能享受爱情,在我已经有了几十万积蓄,准备开办一家小服装厂的时候, 他在帮我拉面料的途中突然出了车祸。
我一听说这个消息,发疯似的就赶到了抢救他的医院,可刚到急救室门口,就见 护士把他推了出来,一张白被单蒙住了他的全身。我问:“他怎么啦?”“死了 。”护士冷冰冰地回答。“不可能,刚才他还活蹦乱跳的,说晚上要给我做西湖 糖醋鱼吃呢。”我扑上去,掀开了被单。
他确实死了,双眼紧闭,没有呼吸,后半个脑袋几乎碎了。我抱住他,久久地不 松手,直到医生和护士一同把我拉开。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我都没有开门做生意 。假如我觉得我师傅占有我是一场梦的话,那此时我觉得是一场更大的梦。对于 前一个梦,我不愿意醒来,可很快就醒了;而对于后一个梦,我想赶快醒来,可 却好久也醒不来。(“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梦。”笔者安慰着她,可这句话说出口后 ,连笔者自己都觉得牵强,因为即使是梦,人也要一天一天地过,事也要一件一 件地经历。)这一年,我二十四岁。
我承认,我今天的事业有成和我生活中的第三个男人分不开,他也就是我今天的 丈夫,我儿子的父亲。
他是工商局的一个干部,其实就是一个科长。现在我见 市长都和走亲戚一样方便,一个科长在我眼里当然不算什么了,可在当时,凡是 戴大盖帽的我看见都毕恭毕敬,不敢有一点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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