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四年前的夏末,我和亦姗跟着阿妍去了她男友的大学。已是临近毕业,我和亦姗却还未来得及谈场恋爱,对于四年的大学生活来说,那是多么大的一个遗憾。
我们都是如此,忙碌时意识不到缺失,直到空闲下来,才不禁郁郁寡欢。无所事事的大四学年,我和亦姗想谈恋爱的欲望迅速升温。直到有一天阿妍提议说,不如去常江的学校吧,周末有个舞会,会很热闹。常江是阿妍的男友,交往将近半年。我们三个好姐妹,长相
、学识都不相上下,我更加内秀,亦姗则属于气质美女一类,而阿妍,因为出生富裕,永远打扮得像个公主。
阿妍刚认识常江的时候就兴奋地给我们看他的照片。那是一个机械系的高材生,瘦高个,平头、单眼皮、小眼睛,有很尽情的笑容。不过看多了,对那张脸,我和亦姗都有些兴味索然。那是阿妍的初恋,她说,有时候真想赶紧嫁给他。阿妍单纯的迫不及待,令我和亦姗笑得前俯后仰。她的确是个如此直白和讨人喜欢的女生。
2·常江的学校有舞会传统,几乎每月都有一场。阿妍不爱跳舞,但为了我和亦姗,还是陪同着一起去凑热闹。那是我和亦姗第一次见到真人版的常江,瘦得很好看,比照片上魁梧,笑起来也挺迷人。
我们下舞池跳舞。很多兴致勃勃的男女,已经围成了圈。常江教大家舞步,解释说,那叫圆舞,舞步简单,一学即晓。见阿妍迟疑,他很体恤地搂住她的肩,“我跟你跳几步,随即会有别人接过你的手,继续跳。无论你转到哪里,只要跳下去终归能遇到我。很好玩的,试试看?”
我心不在焉地跳着。不知道为什么,我暗自希望常江快点转到我身边。我很想知道跟他近距离接触会是怎样一种感觉。当我意识到自己这个念头的时候,同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可耻”。可是,我分明感到也有一道目光正悄悄注视着我,远远地,穿过人浪,令人心跳不安。眼看常江离我越来越近,我既期待又害怕。
那次,我终究没有等到常江,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很多事情,明明按照惯例应是如此,却偏偏出了差错。常江在和亦姗跳完之后,陪着阿妍坐到一边去休息了。跳舞本不是阿妍所擅长,遇见陌生的舞伴更让她手足无措。
3·再度见到常江是在市中心的一幢写字楼里,我去那里的一家广告公司面试,很顺利,人事经理说随时都可以开始上班。在下行的电梯里,我听见背后有人叫我,是个陌生男子的声音。下班时分,电梯拥挤,我穿过人墙,找到声源。竟是常江!时隔半年,他居然能准确地叫出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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