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我和雄到一家歌舞厅拉生意。那个老板姓唐的,不到40岁,长得也算英俊,块头蛮大,颇有些男子气魄。我们和这唐老板打过交道,我也灌过他黄汤。唐很快就想起我来,连说,红袖小姐别来无恙。唐吸了口烟,不怀好意地瞥了我一眼,我的心一抖。唐说话了,那就演一个月试试。
哎哟,我和雄真是高兴呀。我想,这唐可真是我们的救命稻草。至于他那不怀好意的
眼神,我早不当回事了。男人嘛,特别是这些欢场上的财神爷,不动点女人的脑筋,那是不可能的。我也习惯了。
后来,我们演出的时候,唐常来后台,说是看看我们还有什么需要,也会问我有什么困难要解决。唐不苟言笑,但态度极具亲和力,不上酒桌的时候,他看上去还是很正经的一个人。我也和雄去过唐的办公室,被那欧式的古朴装饰镇住了,没想到一个歌舞厅老板也有复古的雅兴,墙上挂着一些油画,那套欧洲宫廷式的沙发十分精美,奢华当中透着点艺术品位。特别是桌上一尘不染的。
一个月转眼过去了,唐没提正式签约的事情。雄有些急了。那段时间到处拜那些财神爷,雄每次都喝了不少酒,这一急,把他急得胃出血,住进了医院。这“穴头”的责任就落在了我身上。
雄求我去找一下唐,务必让唐把一年的合约签下来,他说我这样漂亮的女孩,口才也好,唐对我印象也不错,一定会把唐说动的。看着雄的可怜样,想想十几号人的饭碗,我竟也答应了,而且我心想,唐也有点学识的样子,会比较通情达理的。
那天,我穿了一件粉色的无袖连衣裙,挽了一个高髻,很端庄的样子。但从我踏进唐的办公室那一刻起,我就感觉不妙。唐穿了件暗花的衬衫,扣子一直开到胸口,一根粗粗的银链闪着冷光。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停下打量我的眼神,色迷迷的,与平日里不苟言笑的他判若两人,也和这里的背景如此不协调。我一下子紧张了。
唐拿过合同,看了一眼,很轻松地在上面签了字,然后并不递给我。他盯着我的胸部足足看了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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